行疆打量的视线,转头冲他莞尔一笑,又朝林济文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作为绿茶婊中的战斗婊,嘴炮一流,掐架满级,文能嘴撕白莲,武能手撕渣男,卖得了萌掐得了架那可不是自夸的。
奚行疆也挑眼一笑,冲她比了个加油打气的动作。
这里发生的小矛盾似乎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林非鹿理了理裙摆,重新坐回蒲团上,看见宋惊澜正执笔在写书上的注解,神态自若姿势优雅,好像对刚才那些话一点都不在意。
大概是因为听过很多很多回了吧。
她心中叹息,稍稍往他身边靠了靠,撑着小下巴安慰他:“殿下,那些话不要放在心上。”
他笔尖一顿,偏头看过来,对上她好像**怜惜的目光,眼神有些淡,像不解似的,低声问,“公主为何替我出头?”
林非鹿眨了眨眼,一板一眼地解释:“刚才上课的时候太傅才讲过,己欲立而先立人,己欲达而先达人,本就是二皇兄不对。”
宋惊澜看着她无辜的眼神,又低头看了看书,然后说:“这句话在书里的第七页。”林非鹿一愣,就见他轻笑了下:“太傅方才才讲到第二页。”
林非鹿:“……”她捏着小拳头撑住下巴,幽幽叹了口气,借坡下驴道:“哎,都怪我太冰雪聪明。”
宋惊澜忍不住笑起来。
太学的课程一上午就结束了,上午是文课,下午便是武课。皇宫的禁军平日都在围场练兵,高门贵族也会将嫡子送入军中历练,皇子们平日除了练习骑射,就是在围场跟着武将习武。
不过公主是不参加武课的,毕竟这个时代舞枪弄剑的女孩子实在少,奚贵妃算其中异类。尽管林非鹿现在在跟她习武,林帝也没准自己萌哒哒的小五跑去刀剑无眼的铁血练兵场受罪。
用过午膳,林非鹿就自觉去奚贵妃的锦云宫报道了。
经过一个月的练习,她现在终于可以在梅花桩上站半个时辰不摔下来,不过奚贵妃还是嫌她站的姿势不端正,腿不够直,腰杆不够挺。
大多时候她是在屋内喝茶,让宫女监督,偶尔自己也会亲自来盯着,手里还拿着一条鞭子,若无其事地往地上一甩,啪的一声脆响,惊起漫空的灰尘。
林非鹿:…………
一时竟不知她更像大学时军训的教官,还是《还珠格格》里棋社的黑心婆子。
她今日在太学听了林济文那番话,对于以前不大关注的两国之间的关系也有了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