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同学就是该挨打,你不知道,他都是拿脚踢别人的。”
宋煜嘴角绷紧,“以后这种事不要再参与了。”
“哦。”乐知时又闭上了眼,像是钻进一个温暖的茧里,放空了大脑,他轻轻开口,“其实我都快不记得我爸妈长什么样了。”
宋煜拍着他,“你床头柜不是摆着照片。”
“照片不会动,真人和照片不一样。”乐知时问,“你见过他们吗?”
“见过。”宋煜想到他们的名字,第一时间回忆起的就是他们结婚时的场景,在一个海滩上,小小的一个用花编织出来的拱门,来宾也不多,他是其中一个花童。那时候应该是不记事儿的,但是他意外的印象很深刻。
那是他对美好婚姻最初始的感受。
只是美好的东西大多易碎。
“他们是很好的人。”宋煜拍着乐知时单薄的后背,“你妈妈很美,做的通心粉很好吃,她说话声音也很温柔,会一点中文。你爸爸很风趣,他送我的生日礼物是我收到过最特别的。”
乐知时在他的肩膀蹭了蹭,说话的语气有些含糊,感觉快睡着了,“什么礼物?”
“一张他手绘的地图,上面标了他去过的地方。”宋煜说,“他说,要多看看世界。”
还说,标记好的其他地方,以后他们可以一起去。
“他都没有给我画。”乐知时抱得紧了些。
大概是打算解锁了新的成就之后再给他画的,宋煜想,或许就在登过那次高峰之后。但他没能说出口。就这样拍下去,乐知时也渐渐睡着了。宋煜试图松开怀抱,可乐知时仿佛能感应到什么似的,退一点点,他都能蹭到怀里。
都这么大了,哄他睡觉还是一件很劳心费力的活儿。
乐知时睡得安稳,闹钟响起的时候床上只有他一个人,午休时间很短,看看表也才过去十几分钟,但仿佛已经充满了电。他躺在宋煜的被窝里发了一会儿呆,又卷着被子滚了半圈,把自己裹起来,再滚回去,把自己解开。
好舒服。
咚咚两声敲门声传来,乐知时抬起脑袋,看见换了另一套校服的宋煜站在门口,两手利落地把校服领带打好,“走了。”
“哦,马上。”
站在玄关口,乐知时特意对着镜子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眼睛果然肿了,幸好够大,不然肯定很难看。嘴角好像比之前好了一点,乐知时舔了舔。
好苦的药味。
宋煜载着他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