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脸颊,一手捂腹,不敢置信道,“你敢打我!”
萧夫人和程母不一样,是真正书香贵门教养出来的,这么多年妯娌,萧夫人连高声叫骂都不曾有过,如今竟然如此。
萧夫人目若寒冰,冷声道:“我不但要打你,还要休了你!”
葛氏忍着疼痛,豁的一下爬起,骂道:“我不走,当初程家穷的……”
“适才的话我都听见了。”萧夫人平静道,“那又如何?如今程家势大,葛家势弱,我想打你就能打你,想休你就休你,你能如何?”
她缓缓踏前一步,葛氏不由自主的后退数步,惧她再来打自己,道:“你敢?!我父对程家有恩!”
“什么恩?资助粮草么,乡里县里哪家大户不曾献过?”萧夫人冷笑道,“大人护卫乡里周全,使众乡亲不致沦入刀枪战火之中,保全了多少人阖家性命,出些粮草财帛也算是恩德了?怕是葛太公自己都不敢这么说对程家有恩罢。”
葛氏惊疑不定的看着萧夫人,道:“你怎么…怎么…全变了。”印象中那个温顺和气,说话端庄细致,凡事不与她计较的萧夫人哪里去了;神情变了,说话变了,连举止都变了。
萧夫人冷冷看着她,并不说话。
葛氏有些明白了,咬牙道:“那些年你做出低声下气的好模样来,君姑拿你没办法,君舅到死都在夸你温良贤淑,是程家之福,临终前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呵斥君姑不许为难你,你,你好会做戏……!”
萧夫人轻轻一笑,忽又不急了,缓缓道:“你以为我是你这种蠢货?彼时我势弱,娘家嗷嗷待哺,我如何有底气跟君姑顶嘴,我忍着,忍上十余年又如何,忍到今日,再来和你好好算账。”
葛氏又惊又俱,复又鼓气道:“你待如何?不过是休了我。”
“不如何。”萧夫人缓缓走到葛氏身边,道,“其实,许多年前你就想过改嫁了罢。”
葛氏一惊。
萧夫人自顾自的说下去:“第一回是你新嫁没两个月,你挑拨二弟自己另起炉灶,另扯大旗,以你的嫁妆为军资也做出一番事业,是不是?可二弟一口回绝了,你气愤的回娘家住了十余日,要家里给你择婿另嫁,是也不是?”
葛氏吓的不轻,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随即赶紧闭嘴。
萧夫人笑道:“你总说我命好,嫁得英雄汉。有本事你自己也去嫁一个呀,你要真找到好的,葛太公也不会拦着你,可看看你自己挑中的都是什么货色。什么‘镇山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