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嫁一个别的什么人,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步田地。
如果不是刚好嫁给裴景修,可能她的假胎记一辈子都不会暴露,她到死都是风风光光的国公小姐。
现在怎么办,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等着她认罪或者辩解。
可她不想认罪,也无从辩解,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她茫然地看向穗和。
穗和一身锦衣华服,妆容精致,珠翠琳琅,俨然就是一年前的她。
而此时的她,俨然就是裴府门前那个站在喧天的锣鼓声中泪眼婆娑,惶恐无助的穗和。
她抢走了穗和的丈夫,成了状元娘子,现在,穗和抢走了她的身份,成了真正的国公小姐。
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上天让她在那天与穗和相逢,就是为了今天这场戏?
他们所有人都在戏中,每个人的每一言,每一行,每一个决定,都在推动着故事一步一步走向命定的方向。
而她的使命,就是为了让穗和找回真正的身份。
她举目四顾,找不到一个可以对她伸出援手的人。
她想,她到底没有穗和幸运。
穗和那天跌下台阶时,还有个裴砚知及时出现将她托住。
当时自己没看懂,现在想想,或许裴砚知在那之前,就已经对穗和动了心吧,否则怎么会每次都恰好出现在穗和最需要帮助的时候?
宋妙莲自嘲一笑,再看向扶着自己一脸假惺惺的裴景修。
他们是叔侄,身上流着相同的血,为什么却是这样天差地别?
她心口一阵刺痛,五脏六腑都跟着痛,不再留恋地推开裴景修,认命地闭上眼,身子一软,“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妙莲!”裴景修叫了她一声,单膝跪地将她抱在怀里。
国公夫人也吃了一惊,连忙吩咐下人:“快快快,快去叫府医过来。”
众人面面相觑,不少人怀疑宋妙莲是装的。
可是靠装死只能逃过一时,醒了之后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有陆溪桥和裴砚知在,怎么可能让她全身而退?
裴砚知全程默不作声,看着裴景修假惺惺地抱着宋妙莲掉眼泪,心里很是矛盾。
他之前没有计较宋妙莲的假身份,还当着安国公的面让裴景修保证不休她,就是想把他们两个绑在一起,让裴景修没办法纠缠穗和。
如果宋妙莲不作妖,不让那个李嬷嬷对穗和下手,他甚至可以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