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澜和另外几个世家子弟被关在一间厢房里,门外有都察院的差役把守。
裴景修找了好几间房才找到他,和差役说是奉了小叔的命来找宋世子问几句话。
差役知道他是裴大人的侄子,这个时候他能被放进来并且自由走动,应该是经过大人同意的,于是就把宋云澜叫出来,让两人单独说话。
裴景修心里着急,也懒得拐弯抹角,直接问宋云澜:“岳母带走穗和的事你事先知不知道?”
宋云澜先是一愣,随即皱眉反问他:“裴景修,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裴景修说,“小叔和岳父斗法,我身为侄子,仍然选择站在岳父这边为他出谋划策,我甚至可以为了岳父不顾血脉亲情,但你们不能动穗和,穗和是无辜的。”
宋云澜很是气愤:“裴景修,你们叔侄两个都疯了吗,一个丫头值得你们这样吗,你既然娶了我妹妹,为什么还惦记着别人,你当初是怎么跟我保证的?”
“这些都不重要,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有没有参与,你们打算把穗和怎么样?”
裴景修直视他的眼睛,毫不留情地揭穿他,“其实我已经可以确定你是参与了的,否则你不会和我扯这么多没用的闲话,我说的对不对?”
“……”宋云澜脸色微变,目光闪躲,“我不知道,我只是随母亲前来赴宴,我也不相信母亲会做出那种事。”m.bīQikμ.ИěΤ
裴景修眯了眯眼,向来温柔如春风的脸上闪过一抹狠戾。
“世子此话当真?”
他不再像平时那样亲切地唤他云澜,而是郑重其事地叫他世子。
宋云澜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裴景修。
或者说,裴景修在他面前向来伪装的很好,从来不曾表现出阴暗的一面。
有那么一瞬间,宋云澜甚至从他脸上看到了裴砚知的影子,只是相比裴砚知的沉稳内敛,他更多了几分阴狠。
“信不信由你,但你确定要为了一个丫头把咱们之间的关系闹僵吗?”宋云澜说,“我父亲和你小叔,谁胜谁负还未可知,你别把路走窄了。”
“你不懂。”裴景修说,“你不懂穗和对我的重要性,无论如何,我绝不允许别人伤害她。”
“你……”宋云澜气红了脸,指着他的鼻子道,“裴景修,你疯了!”
“我没疯,我现在比谁都清醒。”裴景修拂开他的手指,语气冰冷道,“既然你不愿承认,我也不逼你,我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