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睡不成。
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但愿大人不要因为她上吊就对她心软,七天一过,快快让他们搬出去,这样就彻底清静了。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景修少爷搬走,穗和娘子是不是也得跟着搬走?
穗和娘子快被他们一家子磋磨死了,真跟他们走了,会不会过不几天就郁郁而终?
最要紧的是,大人以后的饭食该怎么办?
大人已经好几天都没好好吃饭了,他真的好怕大人又饿到犯病。
唉,这事闹的,难道就没个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吗?
在他看来,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那一家三口搬走,让穗和娘子留下来给大人做饭。
这样的话,景修少爷爱娶谁娶谁去,穗和娘子跟着大人,还能过得舒心一点。
啊,呸呸呸!
他怎么又在胡思乱想。
穗和娘子已经是景修少爷的人了,他怎么一天天的净想着把娘子往大人身边凑。
要不得,要不得,这种想法实在太危险,太不道德了。
正想得出神,马车已经在宫门外停下,阿信忙打起车帘,扶着裴砚知下了马车。
裴砚知刚站稳,后面突然气冲冲地走来一人,一巴掌拍在他后背上:“姓裴的,你为何放我鸽子,我在清风楼等了你一晚上,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裴砚知本来要恼,回头看到陆溪桥气成包子的脸,心下陡然一沉。
昨天他在家里守了穗和一下午,竟然忘了去打听小师妹的消息。wwω.ЪiqíΚù.ИěT
他暗自懊悔,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昨天我身体抱恙告了假,因此未能赴约,还请陆大人见谅。”
陆溪桥惊讶不已,围着他转了两圈,不敢置信道:“你真的是裴砚知吗,你不会是假冒的吧?”
裴砚知做事从来不会向谁解释,今日不仅破天荒向他解释,甚至还如此客气地向他道歉。
“小阿信,你家大人是不是被人调包了?”
阿信眨眨眼,也觉得不可思议。
大人三年都没给过陆少卿一个好脸色,今日这是怎么了,居然向陆少卿道歉?
裴砚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失常,恢复了惯常的冷漠,不再理会陆溪桥,迈步向宫里走去。
陆溪桥却不肯放过他,快步追了上去:“裴大人,别走啊,话还没说清楚呢……”
其他官员都停止了交谈,目光集中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