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颜家,还有郑智熏和周通跟着,所以整整弄了差不多十多辆大车的一个车队。
从洛阳去登州的路可要比去长安的路差了不少,一路上晃晃悠悠的,所有人都差点被抖散架了。
就是颜小二前几天还兴高采烈,到了后来也开始蔫了。
“阿哥,还有多久到啊?”
“应该明天就能到了。”颜开说着皱眉看了看车外。
荒凉,是这个地方唯一的形容词。
一路上别说人了,就是田地都看不到多少。
来之前就想过这里会有多穷,但是来了之后颜开才知道自己还是保守了。
明天才到县衙,但是今天落脚这个驿馆已经是廓定县的范围了。
说是驿馆,感觉还不如洛阳旁边的一个破庙,四处漏风,就是柴火都没有,还是李大嘴等人自己去砍的柴火。
一个年老的驿长牙都快要掉光了,看见颜开这么年轻的县令差点以为他拿的公文是假的。
直到他喝上颜家的鱼汤为止。
“颜县令,你咋会来咱们这里上任?”
不说别的,就是颜家人的衣服,还有郑智熏周通他们,一看就能看出来不是普通人家。
这样的人来他们这里上任,实在是想不到原因。
“哈哈,应该是特别的缘分吧。”颜开打个哈哈,然后打听道:“这廓定县是个啥样,给我们说说呗?”
“廓定县啊!”老驿长看了看外面:“穷吧,连年打仗,这边早就没多少人了。然后前年设了个县,结果县衙到现在都没有建好。”
“今年先是大旱,又是大寒,能跑的人都跑的差不多了,没跑的基本就是家里有我这样老人走不了的。”
“我这驿馆虽然破烂,但是好歹一个月还有点米粮,但是百姓……今年冬天就冻死了十多个。”
颜开听了嘴巴都没有合上,羊平镇的人虽然苦,但是起码还是坚持着把这个冬天挺过去了。
有几个老人在家里去世的,基本也不是因为饥饿和寒冷。
而这个地方冬天居然冻死了十多个人!
“县……县令不管吗?”
“管?”老驿长嘿嘿一笑:“我这把年纪了,又是孤家寡人,就不怕给你说了,现在的县令是淳于大人的小舅子,在廓定县他不祸祸别人就算是好的了。”
郑智熏小声的在颜开身边说道:“武德四年淳于难降了大唐,陛下才在这里设了登州,然后让淳于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