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功地发出声音。
慕青终于确认,自己还活着,活着看见了她的儿子,活着等到了他们一家团聚的日子。
“母亲,是我!是我回来了!”左兆熙不知该用什么词汇形容看见慕青那一刻的心情。
远远看到杭春山对她出手,他只恨不得化为疾风,顷刻间杀到杭春山面前,牢牢护住受伤的母亲。
当他成功斩下杭春山的人头,往回看的时候,几乎立刻对上了慕青投注在身上炽热激动的目光。
虽然年幼的时候就与母亲分开,可他还能依稀记得母亲的轮廓,再加上身后蜉蝣军的将领一声声高呼着慕将军。
即便眼前的母亲脸上布满刀痕,眼角沾染了岁月的印记,他也可以确认,他没有看错。
那个身穿铠甲,手持银枪,率领千军万马血战沙场,清剿叛军戍卫天陵的女将,就是送他木剑,记得他与大哥所有喜好,让他自幼便引以为傲的母亲!
看着他额际狰狞的疤痕,慕青眼里闪过疼惜,“西境苦寒,你最是怕冷的……刚去几个月,又要养伤还要习武,定是很痛……熙儿这回吃了大苦头了……”
左兆熙瞬间双眸灼热。
离开天陵的这几个月,他为了学好破军刀,可以说吃足了苦头。
军中最看重实力和威望。
在别人眼底,他想从一个锦衣玉食斗鸡遛狗的纨绔,蜕变成一个锋芒四射的少年将军,单靠一个姓氏,是远远不够的。
他需要的是百折不挠的精气神和实打实的武力提升。
可从没有人问过他一句,冷不冷,痛不痛,苦不苦……
都是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肉,是母亲身体剥离的一部分……
只有怀胎十月,血浓于水的母亲,方才会对他设身处地,感同身受。
左兆熙喉间不能自已地哽咽,“能再见到母亲,能护母亲安然,孩儿吃多少苦都值得!”
破军刀虽还未练到火候,可对付一个强弩之末的杭春山,足够了!
他几乎不敢想象,若是他迟了一步,他将会错过什么,失去什么……
左兆熙下意识摩挲着掌心被刀柄磨出来的满手老茧。
万幸,皇天不负有心人,让他在最后关头赶到了天陵,用自己苦练的刀法,护住了母亲!
没等慕青说话,他倔强地别开脸抹了把眼角,“母亲,蜉蝣军的家将们都来拜见您了。”
话落,让开一边。
慕青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