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扑面而来,左倾颜和萧染两人对视一眼,神色皆是一言难尽。
“......”
刚刚义正言辞说神策军不能饮酒的人到底是谁?
见他一口不够想要再喝,左倾颜连忙提醒,“马上就要拔营了,别喝了,担心被人闻出味道。”
“神策军是老子一手带出来的,那些个小屁娃子,谁敢质疑?”
左倾颜汗颜,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还挺理直气壮的?
“叔父可别忘了,叶将军才是神策军主帅。”
萧桡鄙夷一笑,“就他那弱鸡一样风吹就倒的神策军主帅,老子一根手指就把他撵了。”
又补了句,“要不是看着他老子爹的面子上,哪里容得他在神策军指手画脚。”
武义侯当年也曾随先武义侯和叶老太君上过北境战场,因与萧桡和左成贺辈分相同,三人经常一起纵马饮酒,上阵杀敌。
这些年,萧桡跟谁都不往来,也几乎不敢回忆从前。
他只希望让那些最好的时光,永远停留在经年记忆里,就犹如一坛烈酒被封存得越久,品味起来就越是纯正香浓。
左倾颜想趁机问父亲的事,可碍于萧染在场一直没能问出口。
萧染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了然道,“神策军马上要拔营,你们想必还有很多东西要收拾,我就先回去了。”
左倾颜感激地朝他颔首,“照顾好碧芯姑娘,让黄芪尽快追上来。”
萧染道了声保重,又朝萧桡郑然行礼,转身告辞。
萧桡将酒瓶收起,不以为意道,“你这丫头神神秘秘的做什么,有什么话想问就问吧。”
“叔父,我想知道,您这么多年一直守着神策军,是不是也是父亲临终前授意的?”
萧桡眼皮微不可察地一颤,悠悠叹了口气,“你这丫头长得虽然像你母亲,性子却似你父亲,心思敏锐,谨小慎微。”
“没错,你父亲病中曾给我送信,一是要我在他死后断绝与定国侯府的一切联系,二则是让我看好神策军,不要让他和先帝的一番心血付诸东流。”
萧桡从随身的破旧荷包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张泛黄的纸笺。
“这就是你父亲给我的最后一封信。我一直收着,权当是个念想了。”
纸笺残破不堪,可以看出被反反复复读过很多遍。
左倾颜轻轻打开,看见上面熟悉的字迹,顿时泪如雨下。
不久前才将家中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