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他也知晓魏驰清楚我和于世的细作身份,便敞开天窗说亮话。
“六弟是在威胁我?”
魏驰淡然笑道:“正是。”
“为两个**奴才,六弟还真是舍得啊。”
晏王皮笑肉不笑,将折扇扔到桌面上,拿起酒盏发泄般地一饮而尽。
酒盏落桌,晏王冷声道:“说吧,怎么个换法?”
“解除他二人体内的虫蛊,所有不利于皇兄的证据,都交由皇兄亲自销毁。”
闻言,晏王又摆起架子来。
“我怎知六弟手里头还有没有本王别的把柄?”
魏驰主动给晏王倒了盏酒,云淡风轻地慢声回道:“其他的把柄会比今日的两个……更催命吗?六弟劝皇兄,还是先考虑眼前吧。”
我偷偷觑了一眼晏王。
头次见他这副吃瘪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比之前在国公府他与若谷道长偷腥被抓时的样子,还要狼狈不堪。
晏王喝了口酒,缓了片刻。
倏地抬起眼帘看向我,极浅的邪笑一闪而过。
那神情分明就是在打什么算盘。
“行啊,这交易本王倒是不亏。”
晏王礼尚往来,也给魏驰倒了盏酒,随即话锋一转,来了个转折。
“不过,这虫蛊解药也是本王每隔一段时间派人去南疆取的,这解蛊之人自然也在南疆,想把那蛊医请到东魏,怎么说……也要仲秋之后。”
言语间,晏王又瞧了我一眼,眼神意味极深。
仲秋节是他给我杀掉魏驰的最后期限。
而南晋的传国玉玺,便是晏王拿捏我的另一个软肋。
我不用魏驰的命当做投名状献给他,就别想轻而易举得到传国玉玺。
若是带着于世,还有阿忍他们去硬抢,也不是不可以,但晏王有自己的杀手和暗养的兵马,只怕一番殊死相争,会闹得人尽皆知。
用不了多久,天下都会知道传国玉玺是打开岁氏祖陵机关墓门的密匙,知道那里藏着价值连城的稀世之宝和金银财物。
谁会嫌银子多呢?
到时要抢这传国玉玺的,便不是韩王一个人了。
只怕诸国君王,都会对我岁氏祖宗留下的财宝垂涎欲滴吧。
魏驰不知情,颔首同意:“好,那就仲秋之后。”
晏王伸手摊开掌心,欲要长生公公手里的那几份文书地契。
“那六弟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