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郡王瞳孔剧烈缩了下,呼吸急促,刚包扎好的伤口瞬间撑破了。
鼻子上包裹的白布瞬间被血染透了。
他捂着鼻子,转头看向顾楠,咬咬牙,放低了姿态。
“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父亲,你真要这么害我?还要眼睁睁看着我被抓走?
你就不怕世人戳着你的脊梁骨骂吗?”
顾楠冷冷一笑,“父亲?你,不配。我长这么大,只认一个父亲,那就是顾家大老爷顾长山。
是他将我从流寇之乱中救出,悉心教养我长大,给了我衣食无忧的生活。
至于害你?呵呵,害你的不是我们,是你自己,有句话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安郡王愣了愣,随即发出暴怒的狂吼。
“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对亲生父亲不管不问,不孝的混账玩意儿。
早知道有今日,当初生下你们的时候,我就应该将你们全都一个个亲手掐死。”
萧彦神色微冷,吩咐平安。
“还愣着做什么?拖下去。”
安郡王咒骂着被平安带人拖了出去。
拖到厅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停止了叫骂,转头对着萧彦露出一抹诡谲的笑。
“今日我沦为阶下囚是我运气不好,但世事无常,萧彦,你以为你还能得意几日?”
这话什么意思?
顾楠心口一跳,下意识上前一步。
安郡王已经大笑着被拖走了。
她有些担忧地看向萧彦,嘴唇颤了颤,到底没忍住。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萧彦深深看着她,目光晶亮。
“楠楠你是在担心我吗?”
顾楠抿了抿嘴角,口是心非道:“我只是怕他背地里耍了什么阴谋,连累到我们。”
萧彦勾了勾唇,目光比刚才多了一丝灼热。
“放心,有我在,他绝对伤害不到你。”
顾楠有些慌乱移开视线。
萧彦唇角翘了翘,看向叶崇扬。
“夫人的嫁妆都搬完了吗?还有没有要拿的东西?”
话音一落,一直缩在角落里的萧逸忽然跳起来,满脸防备,目光凶狠地瞪着叶崇扬。
“安郡王府是我的,你休想拿走任何东西。”
叶崇扬鄙夷一笑。
“我们拿走的只是我母亲的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