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到的招数立刻便用上了。
“论辈分,谢世子该唤我家王爷一声三叔,唤我一声三婶。
女子嫁了人,辈分当然按夫家的来算。
谢世子夫人,你说我算不算你的长辈?”
孟云裳双目圆瞪,一时间竟找不到话反驳。
顾楠脸色一沉,冷声喝道:“长辈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插嘴。
侄媳妇,还不退下?”
孟云裳被这一声“侄媳妇”气得嘴唇直颤,脸色青了又白,十分难看。
下意识伸手扯了扯谢恒,想让谢恒为她说句话。
却看到谢恒站在旁边,怔怔望着顾楠发呆,根本没有注意到她这边的情形。
孟云裳咬牙,掩去眼底压抑的恨意,使劲扯了谢恒一把。
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恒郎。”
谢恒回神,目光闪了闪,才躬身向太皇太后行礼。
“云裳她刚才也是着急太皇太后的安危,才多嘴说了几句,还请太皇太后不要怪罪。”
太皇太后摆了摆手,“哀家知道她是好孩子,不会怪她。”
接着一转,看向顾楠的目光带着淡淡的不悦。
“南烟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顾氏你连敬茶都做不好,将来如何能给摄政王做个贤内助?
以哀家看,规矩礼仪还是要好好学一学的。
哀家身边的周嬷嬷最懂宫里的礼仪规矩,不如......”
“母后。”顾楠忽然跪在地上,打断她未说出口的话,脸上带着一抹委屈的神色。
“若儿媳哪里做得不好,母后尽管教训,只是还请母后允许儿媳先敬了茶。”
太皇太后拧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顾楠拿起旁边的蒲团,往前递到了太皇太后眼前。
手指在她刚才跪过的地方摸索片刻,竟捻出一根细长的针。wwω.ЪiqíΚù.ИěT
那针散发着银色的光芒,亮得有些刺眼。
“儿媳刚才一跪在蒲团上,就感觉有东西刺进了腿上,一时吃痛才没端稳茶盏。”
说着,将那根针往前又送了送,脸上委屈的神情更甚。
“儿媳实在不知为何蒲团里会有一根银针,还请母后为我做主。”
殿内突然安静下来。
萧彦接过顾楠手里的针捻了捻,脸色沉冷。
“这蒲团是母后吩咐人拿过来的。”
太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