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警卫,周科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这么狼狈过了。
楚老先生根本不让他登进楚府的大门,一旦看到还会被赶走,他这些天奉命一直等在这里,昼夜不分的,生怕错过楚今安出来的消息。
“你找我……”楚今安不觉得自己能有什么事。
“四爷临走前,让我转交给您一样东西。”
周科不敢误事,他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见过傅容珩那天的脸色,和眼底的血色,分明云淡风轻,却令人觉得喘不上气,送出去的东西像他的命,让周科记了很久。
他将一方锦盒,递到半空中,双手小心拿着,总觉得哪哪都不得劲,恨不得把四爷的心都捧到楚今安面前。
“楚小姐,无论如何……四爷待您,从无半分虚情假意。”他低声。
楚今安站在那里,垂着眼,静静望着眼前递过来的东西,已猜到了是什么。
——“玉佩还可以给我吗?这次我会好好保管的。”
——“来我府上取。”
她不取,他让人亲自送给她。
他这个人,总能让人一边冷的彻骨,一边爱的浓烈。
“不必了。”楚今安看了许久,才出声,语气仍是平和的,“我不想要了。”
周科错愕片刻,没收回去:“四爷说过,此物不送楚小姐,便没了用处。”
“我实在不敢擅自丢弃,又不敢违背军令。”周科递出一封信,压在锦盒下,苦笑,“四爷想同您说的话,都在这上面。”
楚今安目光凝住。
那天,楚今安怀抱着一方玉佩和一个人的心事,沿着湖畔走了很久很久,脚下松软的树叶嘎吱作响,她将信攥出褶皱,每一道褶都是往事的痕迹。
湖还是那条湖,故人却已不在。
归国那天两人湖畔的漫步像梦一场,留声机的旋律恍惚在耳边播放,那时候还是初春,放眼能见新绿的萌芽,如今已万物凋敝,只留她迟迟难释怀。
多少次,恨不得将东西扔进河里,以解心头之恨。
“四哥真是狠心。”
“又为何还要管我?”
她抬起手,脸色苍白,狠狠将玉佩扬起,往湖里扔:“我不要了傅容珩!”
天不遂人愿,扔到了浅水畔,在石头上搁浅。
她怔然,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往相反的方向走,一步,两步……走了好远,又跑回来,喘的急促,玉佩还在原地,等待着谁。
她弯腰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