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
一步、两步。
五步。
“砰!”的一声。
如惊雷坠落!
枪声冷冽。
傅景深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睁睁看着子弹从自己身边飞过,贯穿了一片百年老树上去年冬天残活下来的枯叶。
耳边后知后觉,感到火辣辣的疼,一直窜到心底,燎起一片火,愈演愈烈,说不出是惊是怕。
他伸出手,摸到了耳朵上的血痕。
“Km397**。”身后的声音漫不经心,“昨日刚缴获的,进口货,后坐力还不错。”
昨日?那不就是码头军火案吗。
傅景深没有转身,强压住心头的惊惧与熊熊怒火:“四哥好枪法!”
后者语气平静。
“这次的军火走私案,最好跟你没关系。”
是敲打,见了血,也是警告。
心头的火陡然被刺骨的冷水泼灭,傅景深来不及愤怒,眸色一沉再沉,他望向前方,眼底翻涌着阴莺杀机,半晌笑道。
“四哥又说笑了。”
话罢,傅景深大步离开,脸上的笑像是一张不太贴合的人皮面具,让人觉得格格不入的扭曲。
“六少……”统领府外,司机战战兢兢的问,“你今晚定了要去看唐涵婷唐小姐的电影,还去看吗?”
“还**!”傅景深一脚踹上车门!
寒风刮起不知道哪来的海报,刚好飘落在傅景深脚旁,他余怒未消,一脚狠狠踩在海报上,用皮鞋辗了好几下,直到海报上女影星的脸破烂不堪他无意间低头瞥了一眼,与地面上细长妩媚的眼睛对视。
海报的右下角写了三个小字:唐涵婷。
凭一部电影火遍大江南北的年轻影星。
傅景深看了两眼,眼底有欲色。
…
且说那边,书房中,楚今安问:“他这几年一直这样?”
“小打小闹。”傅容珩将枪支扣在桌上。
楚今安觉得虽然傅景深此番吃瘪离去,但不见得会安分守己。
在傅容珩的地盘威胁傅容珩,怎么想出来的,是故作声势还是真的愚蠢?
傅家这样的环境出不了太傻的人,活不下去。
傅景深表面看起来荒**无度,纵情声色,但也不能因此断定他私底下真的甘愿于此,胸无大志。
楚今安偏头还能看到书房未合上的门,被风吹得有些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