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瑞深坐在旁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挺能喝,不要命了?”
“死不了。”
裴绪砚胡乱扯开衣领,呼吸起伏,声音沉哑:“困,有事明天说。”
裴瑞深还穿着西装,看他那副模样,额角直跳:“知道困了?还以为你能玩通宵。”
床上的人哑声道:“前几天一直通着,熬不住。”
这一觉裴绪砚睡到第二天下午两三点钟才醒过来,洗了冷水澡,又叫了外卖,白色卫衣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头发还是湿的,锁骨深陷出弧度,清清爽爽。
欺骗性太强,跟昨夜判若两人。
裴绪砚看到裴瑞深也没说话,坐在椅子前随意摆弄电脑,屏幕中显示着极为复杂繁琐的数据。
“对金融感兴趣了?”裴瑞深瞥了眼。
“挣几个破钱,还给裴桓。”
“新项目开发,关氏企业打算向江远集团注资,筹划的事项进行中。”裴瑞深提了句。
“别说,不感兴趣。”
“让你做项目负责人,不想挑战一下自己?”
裴绪砚低嗤:“有人拜托你和我说这些话吧。”
“是爸让我劝导你,爸一直没有放弃让你进公司的想法。”
裴瑞深知道无法隐瞒,故和盘托出,原本也瞒不住他,这小子心思野着。
“裴桓还让你和我说,商业联姻,达成双赢。”
裴绪砚想起那天关父从裴家书房出来的事,语气嘲弄,毫不掩饰道出真相。
还真犀利。
裴桓不敢直接给裴绪砚的事情擅自做主,他太强硬,裴桓只能通过裴瑞深这样迂回的方式来传话。
“嗯,让你别动不动给关玥楠甩脸色,她生日宴不是快到了吗,叫你过去给她撑场子。”
裴绪砚拿起汽水,三指轻易开了易拉罐,发出咔哒一声,另一手搭在鼠标上,整个人都冷漠颓废,眼睫也没动。
“你爱传话,直接娶她吧。”
“……”
无妄之灾!
话带到了,裴绪砚什么态度,裴瑞深管不了,走上前捏了捏他的骨头,知道他心情不好:“玩够了就回家。”
又盯着他:“你脸色不好,怎么搞的?可别给我生病,上次两年前你高烧死活不去医院的,一病要你半条命,真行。”
刚要伸手去碰裴绪砚额头,被后者躲了过去。
“小事。”
裴绪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