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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动驾驶。
这个是很多指挥都非常头疼的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经常在一些乐手非常熟悉的作品之中出现。
例如拉德斯基进行曲之类。
这也就是陈秋第一个作品并没有选择那些简单的作品练手,而是第一个作品就直接选择贝多芬第五交响曲的主要原因。
他想要找一个难度中等偏上,知名度广的作品作为练手。
知名度广能让作品练起来速度更快一些。
难度高一些,则是会让乐手的注意力更多的在自己身上。
结果没有想到,二团的这些人因为对于贝多芬第五交响曲太过于熟悉,因此看都不看,直接开始了他们的自动驾驶之旅。
就和维也纳爱乐一样。
维也纳爱乐的自动驾驶其实还算可以,毕竟人家都是合作过无数次的乐团了,他们之间的默契肯定是有的,就算自动驾驶,水平也比一般的乐团要好。
可现在陈秋面前的二团……
虽然说音基本上没啥问题,整体的节奏甚至都能保持一个平稳的状态去演奏。
但是问题是,音乐内关于音乐性,关于音乐的思考,几乎是完全混乱的。
他们的作品虽然能合上,但也仅限于合上了。
有个人想要在某个小节做出渐出的感觉,让音乐消失。
可是有人却觉得这个地方应该要直接弹满。
因此音乐在那个地方变得格外古怪,听上去就好像完全没有思考一般。
如果是一些没怎么听古典音乐,或者听的比较少的人过来听,大概听不出什么特别大的问题。
只要那些最经典的乐句对,就没有问题了。
可是陈秋是指挥啊。
陈秋是二团的指挥!
他感觉自己现在所听到的,就和自己当时刚刚醒来的时候,听到的海城广播乐团,他们演奏的感觉,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乐团自己在演奏自己的。
甚至乐团之内还分为几个派别,乱七八糟的思绪交错在一起,听的人摸不准乐团的思路。
错音其实倒也还好,并没有特别多的错音在其中,不过某些地方有人拉错还拉的特别响,就很有问题了。
还有……
陈秋的视线看向中间的单簧管以及双簧管。
那几个人在演奏,音色听的令人头疼,也就是混杂在乐团里面,勉强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