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小灰皮摇了摇头：“我就没睡。”

睡？

张然深吸了一口气，微笑道：“前辈没有听道？”

“一直在听啊，不过打坐什么的最难受了。”小灰皮摇了摇头，听道吗，以前陆玄讲道，她也是这般听的，边吃边听，不过这次有点儿久，小灰皮听得有些无聊了。

张然正正看着小灰皮不断地吸收着那天地间的金花虚影，速度丝毫不比旁人慢，突然再度感觉到宇宙的参差。

自己拼尽全力都无法完全承接的东西，在对方这里，甚至不用专门去听，只需要吃吃喝喝，自动就吸收了。

他见过很多天才，甚至在场这无数金仙能够走到这一步，也绝对称得上是天才，然而在小灰皮面前，这些天才突然就变得黯淡无光起来。

“你还好吧？”小灰皮感觉张然情绪突然变得低沉，疑惑的看着他。

张然默默地点点头，不是太想跟这位谷前辈说话：“晚辈还要稳固一番所得，先修行了。”

“哦~”谷慧没再多说，别人修行的时候莫要打扰，这是礼貌，对她来说，只要有吃的，寂寞孤独什么的都不存在的。

虽说不能再听道了，但这里的环境却绝对是修行上选，张然盘膝而坐，开始梳理此番听道感悟，借着这道场的环境，开始修行，他本是天仙，如今重来一次，自是事半功倍，加上此番听道所得，很多以往不明白的东西，如今却是有种豁然开朗之感，修行起来自然是顺畅无比。

不过一月便突破到玄仙境界，随后一年成功突破到天仙初期，如今听道的真仙也不少，但能连续突破的，却只有他一人，而且根基比之此前要稳固了十倍不止，此刻虽然是初入天仙的状态，但张然感觉，此刻自己甚至能够碾压当初天仙巅峰的自己。

随着第二年过去，在场听道的金仙也陆续从悟道状态中清醒过来，跟张然一样，他们的元神已经不足以再承受更多的道了，只能跟张然一样，放弃继续听道，巩固此番听道所得。

唯有一众太乙金仙和数位大罗金仙还在继续听道，而乾元老祖所讲之道也越发晦涩，哪怕是很多太乙金仙，沉醉于大道之中都不免露出痛苦之色，此刻的他们，所听的道已经不能完全吸收，唯有大罗金仙方可继续吸收。

让张然崩溃的是，进入小灰皮体内的金花虚影，还在继续，这姑娘就像个无底洞一般，他有些怀疑，这前辈是不是真的吸收了。

到了最后一年，一众太乙金仙也开始陆续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