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孩儿在哪儿,您都是义父。”张望躬身道。
“坐吧。”曹敬忠指了指旁边的座位,自有小宦官奉上茶盏,曹敬忠笑问道:“今日怎突然来看我?”
“应该的。”张望接过茶盏道:“今日去了趟春意浓,那些士子们现在越来越过分了。”
“不是他们过分,而是陛下踩到他们的痛脚了,太学院建立至今也有快两百年了,除了首任院主之外,历任院主都是六品儒生,对太学院弟子来说,这一直都是他们的耻辱。”曹敬忠摇了摇头。
“是啊,自己没本事,还怪陛下要求高,堂堂太学院院主,位列二品,儒道修为却只有六品,我都替他们丢人,竟然还好意思跳出来指责陛下。”张望点点头。
见曹敬忠不说话,张望笑道:“不过今日在春意浓,倒是遇到一个意外客人。”
“寻你买官的?”曹敬忠笑道。
“不是买官,是来送刀的。”张望摇了摇头。
“送刀?”曹敬忠有些诧异的看向张望:“这是什么说法?”
张望当即将陆玄的意思转述了一遍。
“陆玄?”曹敬忠捉摸着对方的意图,确实,现在归一教余孽在没了张玉清之后,想要活下来,只能找新的靠山,这陆玄倒是个聪明人:“主意倒是不错,你想帮他?”
“看义父的意思,孩儿不敢自作主张。”张望谦逊道。
“说起来,那姜嵩现在确实有些过分,当年陛下登基,他也算功臣,本该是咱们这边儿的人,当初他登上宰相的位置,还是咱们出的力,如今却调转枪头,半点旧情都不念,是该给他个教训了。”曹敬忠颔首道。
张望义子的事可不是个例,八大宦官手下心腹有不少都是姜嵩给办的,他们看似权倾朝野,但实际上,真出了外面,那是士人的天下,有把刀在外面给他们办事,也不错。
“他们没要官?”曹敬忠突然看向张望问道。
“没有,那周公瑾说,若有了官身,很多事情办起来倒是不方便。”张望见曹敬忠沉思,不由问道:“义父,这不是好事吗?”
“是好事,只是这世上可没有白得的便宜,他们这是想要在云州实际传教啊。”曹敬忠眯眼道。
“这……”张望愣了愣,连忙躬身道:“孩儿这就去命人将他们抓起来。”
“那倒不必。”曹敬忠摇了摇头:“刀可伤人,亦可伤己,但最终还要看着刀柄握在谁的手上,他们现在有求于我们,这刀柄自然讲究握在了我们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