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韵斋里的众人脸色大变,立即默契地行动起来,开始检查收拾书房。
君奕陌主动地脱了外袍,打散头发,刻意弄乱床榻躺了上去,云华臻取针在他身上的穴位不停地下针,又从空间里取出一颗药丸,
“服下去,这是白玉丸,混淆脉搏、迷惑大夫的药,对身体无害!”
君奕陌一把接过,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顷刻间,众人就看见他面相渐变,脸色呈现出一种灰败、久病不愈的虚弱之相。
云华臻给他把脉一看,脉搏若有若无,有种命不久矣的感觉。
她又将一支香递给许管事,“立即给屋子里熏上,我先去后院躲会,你们注意脸上的情绪别露出破绽。”
云华臻被小蝶和沐云带着躲进后院一个偏僻屋子里,三人大快朵颐地分享着提前准备好的饭菜。
片刻后,离王府传来一道太监尖锐的声音,“皇上驾到!”
离王府里的下人和侍卫们立即恭敬地跪在院子里迎接皇帝浩浩荡荡的队伍。
“都起来吧,朕今日带太医来看看离王的病情!”
说罢,不待离王府众人反应,他已经亲自伸手推开了书韵斋的房门,刹那间,一股浓烈难闻的药味扑鼻而来,充斥着众人的鼻腔。
皇帝和几个重臣、太医不免皱了皱眉头,皇帝扭头看向低垂着头恭敬地现在身侧不远处的许管事:“怎么回事?屋子里药味如此重?平时你们就是这么伺候的?连风都不通一下吗?”
许管事抬头满脸苦相,瞬间两行泪喷涌而出,悬挂在脸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皇上,离王殿下已经不能见风了!”
皇帝面色微变,眸光晃动了一下,疾言厉色道:
“怎么回事?朕记得数月前,太医诊断时不是还能起身、能吃能睡吗?怎就不能见风了?莫不是你们伺候得不精心,苛待我儿?”
许管事再也无法抑制悲痛,嚎啕大哭,“皇上,奴才倒是希望殿下身体如皇上所言啊,那就是要奴才老命,这个罪名奴才也认了!可殿下他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侍卫们跑遍京城,就是无人敢给殿下诊治,药材也买不到,殿下的药已经断了月余,当下服用的皆是侍卫们在药农那里收购而来的劣质药材!”
许管事痛哭流涕的一番诉说,顿时让人群炸了锅!
“离王好歹也是皇子,身份尚未被剥夺,怎么敢有人明目张胆地苛待他?此事恐怕大有问题啊!”皇帝队伍里有官员情不自禁疑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