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宴初有些头疼。
她的女儿宴桑桑除了继承了她的算命,还多了一抹江湖义气,很像是大姐大,自打上了幼儿园之后,老师三天两头投诉。
说大班的欺负她们苗苗班的了,她带着苗苗班的同学杀进大班去讨公道了。
谢隽辞主动认下来,“这点随她爸,随我。”
在他们家里有个家规。
宴桑桑的优点就是随妈妈,缺点一律随爸爸。
宴初无语了一阵,“关键不是谁的问题,而是解决问题。”
“老婆大人说得对。”谢隽辞狗腿地说道。
“那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谢隽辞想了想说,“小落已经上初中了,他也是从叛逆期走过来的,或许可以送到他那去,学习下经验教训。”
“也好。”
送去的第一天,宴桑桑仰头看着面前这俊逸的蓝瞳少年,长得还不错,就是比她粑粑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叔叔好!”
她脆生脆气的声音,在别墅内形成了回音。
“噗!”厉冬茶水喷了满地的。
小落眉头抽了抽,刚经历完变声期,声音好听了些,“叫哥哥。”
“哥哥叔叔好。”
厉冬立马溜了,他明白了,这是来了个更反骨的,来治他儿子了。
宴初当年带小落的时候,并没有给他辅导作业,然而这会儿小落还得被动当起了辅导作业的人,因为这小丫头片子问题实在太多了……
“哥哥叔叔,这道题为什么选c?”
“哥哥叔叔,这个字念什么?”
小落被她问得头疼不已,“幼儿园小班也有作业吗?”
他以为是像他当年一样,被他父母逼着学。
宴桑桑脸颊微鼓,像充了气的水球,奶声奶气道,“不是,我是自己要求做的,我粑粑麻麻那么厉害,我怎么能输?”
小丫头真是个卷王。
就这样,小落也只能被迫帮着她卷。
没过两天,宴初接到了电话,小落气呼呼的声音传出来,“宴初,你到底什么时候把这家伙接回去?”
他低头看着这小腿部挂件,跟考拉似的挂他腿上,实在太难缠了。
宴初笑了,没想到小落也这么苦不堪言,他还有今天……
他原来和大聪明没少给自己找麻烦。
宴初还没开口,男人有条不紊地从她手里抽过手机,“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