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沉闷的令人感到害怕,这种孤独寂寞、众叛亲离的感觉,可说是所有来到这里的犯人们的噩梦。ωωw.Bǐqυgétν.℃ǒM
周老皇亲受此冤屈,甚至连他自个儿都没想到,一咬牙竟然直接便坚持到了现在这个时间段。
如果半途而废,轻言放弃了的话,那么自己的清白就真的要尽毁了。
毕竟当时的他心里确实有过谋反之心,但他却并没有这个胆子去做。
这就好比,发财的美梦人人都想,可谁也没胆量去发这样一笔风险大的横财。
所以他得一直坚持,他坚信自个儿身为皇亲国戚之首,如今若是能够打消皇上对自己的疑心,那么到头来一定能得善终。
毕竟在他的印象当中,朱由检虽然登上皇位后改变不少,但他骨子里终究还是当初那个知书达理、懂规矩识大体的信王。
周奎也断定,朱由检不会杀自己这老丈人。
这不,即便身上带伤,可到了这两天,随自己怎么叫喊,那些锦衣卫都不再胆敢动刑了。
反而找来几个郎中给自己敷了药。
周奎心里明白,这些锦衣卫给自个儿买药,其实也并不是因为大发善心来给自己疗伤,反倒恰恰相反,他们怕自己突然间没了性命,于是便叫来郎中上药。
等到伤口恢复期间,却还未曾完全恢复的时候,便继续用刑逼供。
闹出人命,他们没这胆子。
但折磨人的法子,锦衣卫们多了去了。
诏狱里头,周老皇亲今日并未受鞭打,身上一身素衣却早已被鲜血染红,透出里头严重不堪的伤痕来,虚胖的身子,被倒吊了一天,即使就这样吊着什么也不干,也是够呛。
他这身子本就不堪重负了,却还硬撑着不肯招认。
他此时坐在自个儿房间里头的茅草堆里头,忍着浑身剧痛,擦着钱谦益送来的药儿。
“嘶……”
倒出几滴药液之后的他,难堪的发现小瓶子已经见底了,于是便痛呼道:“钱大人,你门人送来的药虽然管用,可就是不多,老夫现在,真是比死了还要难受。”
满身鞭痕,受尽折磨的周奎早已没了先前的那番精神气,此时此刻双目无神的望着隔壁仅有几道柱子相隔的二位钱大人。
钱谦益嘴唇发白,他因为周奎鸣喊叫冤的时候,一激动骂了那些动手动脚的狱卒们,于是也被上了刑具,拖上去狠狠鞭打了几十下。
这时候的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