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朝堂之上。
朱由检端于皇位上端坐,身穿龙袍,俯视下头的若干臣工们。
“近来,有风闻,说朝堂上,有些位高权重之人,心怀诡意,私通山西客商,并开商路,自中原起,一度延至关外,做起了国难生意。”
“募捐一事,有抗拒的声音也罢了,朕能理解,人均爱财,不肯白白花费,也属人之常情。”
“可私通后金,并与之进行交易,以中原之钱粮物品,去资助后金的八旗军,这实在,太不像话了。”
“简直,就是叛乱!”ъìQυGΕtV.℃ǒΜ
“在这些商人眼里,大明成什么了?”
朱由检一边说,一边朝那周老皇亲投去一抹狠厉的眼神。
诸多臣子见之,虽未有过多言语,但心中早已了然,一个个都相继露出震惊之色。
周奎见到身边众多清流臣工中,竟有些人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鄙视。
一向好面子的他,觉得无地自容。
心中却甚是纳闷。
自己明明已经赶走了那些突然间找上门来的晋商,并且对方是深夜来访,皇上又是怎么知道这回事儿的?
再向朝堂上一望,旁边的王承恩低着头一言不发。
周奎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儿。
退一万步来讲,自己相当于是直接当面拒绝了那些人的提议,并及时送客,将他们赶了出去。
就算是锦衣卫在周围窃听,也断不至于污蔑了清白,把自己给诬陷了。
当然,除非是与东厂有勾结……
想到这儿,周奎脸色忽然明白了些什么,顿时脸上生出不少怒意来。
近日来,阉党以募捐的名义大获圣宠,并于朝堂上有了立足之地。
而以老国仗周奎为主的清流臣工们,却在朝堂上被阉党一步步蚕食,渐渐失去了大部分的话语权。
自己贵为皇亲国戚,一国之丈,当为天下清流之表率,敢于发出抗议的声音。
但万没想到,却因为昨晚那件晋商来访的事儿,却给自己埋下了一条祸根。
也同样给阉党们找到了攻击的机会。
朝堂之上,虽然有些臣工们已经知道了皇上所说言语中的主角儿是谁,但大多数人,还是感到云里雾里。
“皇上,大明国难,此时私通后金,经商交易,违反王法,是以卖国而求财之举,实在万死难辞其咎。”
朱由检沉默了片刻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