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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上,他如释重负。
周皇后还以为有什么喜事发生,然而却没等到说几句话来调趣儿,朱由检便陷入了酣睡。
但短暂的宁静,是更大灾难的开始。
在次日上朝之前,朱由检还天真以为,募捐会的事儿办的不错,收了几百万两银子上来,充实了国库,陕北的灾情也逐渐的稳定下来,灾民人数不再增加了。
东北很安静,皇太极并未有什么太大动静。
朝堂上,阉党把持了朝政,洪承畴开了个好头,在两党之间,又安插了一个南书房行走之职进去。
自此内阁、南书房行走、阉党们三者之间,形成了一种平衡,相互制约,集权于皇帝。
唯一要动用心力去关注的点,便是那些清流党的官员们,对自己的刻意针对而怀恨在心,一直劝谏不停。
朱由检承认自己对他们有所偏见,这点不假,但也是因为前半辈子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所影响的。
谁让自己在煤山自缢的时候,没一位大臣陪着呢?
哪怕像是永历帝一样,到了最后一刻,身边也还有着黔国公沐天波誓死相随的话,当今的朱由检也绝对不会对待这些大臣们如此刻薄。
都是被逼出来的。
但他并非真的完全对大臣们有了刻板印象。
尤看他所作所为可见,一些能才干吏也可以在他这儿得到包容和庇护,阉党亦是未尝见得会得到更大的权利,反而受到了一定的约束,不再只手遮天,掌控朝政。
早朝。
奉天殿。
朱由检走入朝堂,坐上龙椅。
放眼望去,华夏衣冠,蟒袍青服,尽收眼底。
满朝臣工,分批而立。
而今儿不同于往常的便是,魏公公居然也上朝了。
朱由检望着这有些怯懦的九千岁,不禁露出一抹和蔼笑容,“难得呀,今日人都到齐了。”
魏忠贤低着头,干咳了两声。
在洪承畴未曾提出募捐会长一事之前,他是万万不断上朝的。
因为在朝堂之上,新皇已经有了亲信的文臣,太监方面也已经有了内务府总管王承恩,自己压根没一个合适的位置。
那时若上朝的话,若遭受弹劾,极易被抓辫子,处于被动。
现在好了,当上了募捐会长,皇上还特别侧重这方面的事儿,这就相当于给了自己一个不可替代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