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离心哪,依臣拙见,这治国始于治乱,而治乱始于治心,如若满朝文武臣工,皆与皇上心心相印,铁板一块的话,那国家纵有再大的动乱,也都不足为提。”
洪承畴慷慨激昂的话语,让朱由检感动不已。
对于眼前这个剿灭中原流寇之难,一片死灰中给了自己希望的能臣干吏,他好感颇深。
只是万没想到,他竟然敢在如此情形,当着阉党还有清流们的面,在此两党相争之风口浪尖上,直接站出来表态。
如是没有绝对把握的话,那他这个风险冒的也太大了。
不过转念一想,如他连这点儿胆识都没有,也绝不可能剿灭数万中原流寇,杀的李自成仅剩十八骑败走陕南商洛山。ъìQυGΕtV.℃ǒΜ
“说的好。”
“诸位臣工都听到了吧?”
“君臣只有不离心,天下之乱,才能得以解决。”
“忠臣哪。”
朱由检大喜过望。
“洪承畴,即日起,除了陕西督粮参政一职以外,朕赐你为南书房行走之职。”
此话一出,早有耳闻的大臣们又蒙圈了。
“南书房是干什么的?”
“第一次听到这名字。”
“据说是在乾清宫附近的一个小书房,平日里都少有人去。”
“皇上用意何在?”
朱由检索性发话道:“不用猜忌,朕不过是给了他行走之职,所谓行走,没有品级,没有俸禄,也无特设府邸,这南书房,不过是朕偶尔所去办公的地方,没什么稀奇的。”
“让他过来,不过是帮朕出出主意,干一些杂活儿而已。”
“这乃是亲信的意思啊……”
崔呈秀、吴淳夫等阉党们皆传来一道道羡慕的目光。
当然,清流之间,也多有猜测,但好在这洪承畴并非是阉党的人,却也仍避免不了遭人嫉妒。
洪承畴面不改色,拱手作揖道:“臣听命。”
有了洪承畴这么一个小官吏站出来募捐,开了荣升的先例,满朝上下臣工们纷纷都无有顾忌了,相继捐出自己的诚意来。
十几万两的,几万两的,纷至沓来。
但更多的则是一些以粮代银,折合捐款的大臣们。
毕竟大多数人并非是巨贪,所持银两也不多,一直以来也不过是勉强度日,他们为了自保,跟进朝廷风向,也仅能捐出一个保住饭碗的度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