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御史杨所修忽然站了出来,直接了当打断道:
“臣杨所修,弹劾司礼监秉笔太监魏忠贤,先帝在位期间不理朝事,其趁此独揽大权,对外称之九千九百九十九岁,徇私枉法,祸乱朝纲,致使朝堂上无人胆敢直言,更使国事变得混乱不堪。”
“其罪责滔天,残害忠良不计其数,贪污国财百万,无恶不作,甚至为保其权贵,相继谋害了多位先帝之皇子……”
“胡说。”
兵部尚书崔呈秀厉声道:“魏大人向来对先皇忠心耿耿,一心体国,怎么可能对先皇的子嗣痛下毒手?”
“这是污蔑。”
杨所修冷哼了一声道:“难道先皇是中了什么魔咒不成,那么多皇子生下来,竟没有一个活过一岁的?”
“杨爱卿言之有理。”朱由检突然发话,让观望中的大臣们全都搞清楚了局势。
“不过凡事都得有证据,身为一国之君,朕需公断,而臣不欺君,得有理有据。”
“魏忠贤要是真干了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确实应当立即停掉他的所有职位,并发配边关充军,永不录用。”
“只不过……现在杨爱卿的理儿是说明白了,那不知,可有何凭证?”
“臣,臣没凭证。”杨所修面色仓惶,脱口而出。
朱由检眼神迸射出一抹精光,“那倘若朕应允了你的话,真要残害了忠良,岂不是得要背上一个天大的骂名?”
“臣万万不敢!”杨所修面目惶恐,这时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可说什么都迟了。
“算了,先帝尸骨未寒,朕不喜在此期间,有血事发生。”
兵部尚书崔呈秀怎可放过这千载难逢之良机,拱手作辑,悲痛交加,“陛下,您的面前站着的,才是最大的奸臣哪!”
“后金女真侵扰辽东危机,各地兵变之贼寇无穷,致使军饷激增至历朝的数倍。”
“魏公公派东厂监督各地衙门以及巡抚进行招收商税,然而早在先帝期间就频频遭受到这些言官御史,还有各类朝廷大臣们的轮番弹劾污蔑。”
“要魏公公真的像他们所说的那样,贪污百万之巨,党同伐异的话,那朝廷上下,莫不是无可用之人,国库中岂又还能存有一分现银?”
“先皇又岂能够容许魏公公继续留在他身边侍架?”
“这些年朝廷的事儿是谁去办的,多年来的军费和粮饷又是从哪儿找来的?你们出力了?还是出钱了?”ωωw.Bǐ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