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灼视线追着她的背影，不松弛。

“服了你了。”说着搓了一下脸，紧跟着跑过去，“程朝离！”

被叫着的人回头，转身，眼眸中竟是惊讶。

盛如灼隔着马路，小跑过去，手里捏着暖贴，“贴你脚腕。”

不等她反应过来，盛如灼就蹲下身。三两下撕开包装，熟练地贴上。

脚腕甚至还感受到，手表冰凉的温度。

少年脊背挺拔，弯下腰的姿势依然英气逼人。

程朝离看着他的头顶，魂已经神游了，想抽脚的这几秒，脑子里转了几圈儿，她记忆里没见过有如他这样的人。

“先别动，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盛如灼站起身，程朝离往后退了几步，杏眼不解的疑惑尽数收敛，淡声道，“谢谢。”

脚腕的问题，已经很多年了，有的医生都没看出来，身边关系走的近的也没看出来。

今天才第一次见面。

程朝离心里有一瞬间悸动，那也只是一瞬。

“临海多雨，你要多注意自己的问题，个子已经很高了，不需要穿高跟鞋也能到我肩膀了。”

盛如灼眼里含笑，桃花眼上挑，看着她。他说话的时候气音儿很低，像是静谧的黑夜里吹来的一阵风，温和地掠过了无波无澜的湖面，吹的湖面扬起一圈圈儿波纹。

熟稔的语气也像极了多年认识的老朋友。

程朝离勾唇，恢复正常的样子，“谢谢…盛医生。”

盛如灼靠近她，笑，“单纯谢谢可不好玩，不如……请我上去坐坐？”

程朝离手指拨开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杏眼弯弯，拒绝，“盛医生，现在已经是周一了。”

早上八点，她还要登记信息。

他要玩，她可没时间。

“我知道，阿离～～”说着将剩余的暖贴塞进她手里，眉目朝气，“八点见。”

程朝离竟捉摸不透他这人到底怎么想的。

程家。

程明海回来之后，刘玉竹就实话假说。

“明海……”

程明海过了五十岁，听着她在耳边说了一遍又一遍，面露疲惫，不耐烦道，“我知道。”

“你早就知道？”刘玉竹握着他肩膀的手臂也松开了，“当初说好的，送回去就不让她回来了。”

“她应聘了临海大学临床学院，各项都是A+，学校招聘又不是我说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