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冷得吓人。

握着她腰的手用力，几乎要把她的腰勒断。

宁暖还以为自己是幻听，半晌终于缓过来，想起了这件事。

她不喜欢在霍庭寒面前软弱的自己，“孩子？打掉了啊。”

打掉了。

这个三个字的威力比秦欢说的宁暖不爱他还要大。

霍庭寒浑身的冷气都冒出来了，能把宁暖冻伤。

“宁暖，怀了我的孩子就让你这么憎恶吗？”

憎恶到有了孩子立刻打掉，甚至不顾惜自己的身体。

“我对孩子没有意见，我只是对你有意见，我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出生在不幸福的家庭。”

宁暖甚至能冷静客观地给他分析利弊，“等孩子大了，周围邻居，叔叔伯伯就会跟他开玩笑，你爸爸不要你了，你爸爸给你找了个新妈妈。孩子的童年会在老师，同学，的同情、鄙视、唾骂、欺负下长大。”

“这样的人生给你，你会快乐吗？你问过孩子的意见了吗？”

不管怀孕与否，这就是宁暖的态度，绝对不会让孩子出生。

霍庭寒跟宁暖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除了吃饭睡觉在一起，其他时候好像都是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她不了解霍庭寒的生活状态，霍庭寒也不了解她的生活状态，他从未想过这些话会从宁暖的嘴里说出来。

“所以你就擅作主张，我同意了吗？”霍庭寒质问她，有些失去理智。

他少有失去理智的时候，即使公司面临巨大的危机他都能冷静应对。

泰山蹦于前也面不改色的霍庭寒竟然会因为她打掉了孩子而失控，宁暖倒是有些意外。

“我的孩子我做主，不需要你同意，你只是提供了种子。”

宁暖找到了刺激霍庭寒的乐趣，他失控，她就高兴。

他冷静，她就感觉自己弱势。

“宁暖!"

霍庭寒的声音犹如冬天的冰锥，刺穿人的心脏，又疼又冷。

宁暖朝着他扬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霍庭寒看到宁暖的笑，那些破土而出的情绪戛然而止，他骤然冷静下来。

宁暖的下巴被他捏住，“我不信你这么狠，去做检查。”

他以自己刚才的冲动感到耻辱，他不该是这样的，被她牵着鼻子走。

“霍庭寒，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其实也挺蠢的。”宁暖笑出声。

“你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