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玠终于发声了,有些嘶哑说道:“大宋自开国扬文抑武,早已成为朝廷惯例。老夫迟早成为官家及奸臣的肉中刺眼中钉。既然如此,人生还有劳什子意义。”
说完,他看了一眼案几上面一个小瓷器瓶子。
余玠为何要看这个小瓶子,赵平眼光随着余玠望去。
看到这个小瓶子,赵平不禁大吃一惊,传说余玠最后就是吞毒**,难道就是这个小瓶子?
赵平灵机一动,先向着余玠磕头请安。
他站起之时,顺手拿起案几小瓶子,把它交给游浪。
赵平对游浪说道:“游郎中请把这个瓶子看看,药物可否能够治疗翁翁疾病?”
游浪不疑有它,打开一看,脸色大变,看了余玠及赵平一眼,然后把它放在衣袖里面。
“这是什么药,怎么这么难闻?”赵平伸手向游浪要了过来,打开一看,向游浪问道。
游浪脸色大变,脸色极为难看。
他看了看余玠及余柳氏之后,忍不住说道:“这是鹤顶红,余置制使拿错药。”
余柳氏一听,顿时晕倒过去。
娘亲急了,急忙给余柳氏掐人中。
半晌,余柳氏悠悠醒来,她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就是:“老身不想活了。”
说完,她就向案几一头撞去。
赵平大急,眼疾手快紧紧抱住余柳氏的身体,娘亲也上来帮忙。
余柳氏被娘亲抱住,两人不禁一起失声痛哭。
“翁翁,可能翁翁心里是这样想的,即使平儿把毒药拿走了,你还可以另外寻找到毒药。可是翁翁想过没有,翁翁死后,奸臣能够放过平儿的岳父岳母吗?奸臣能够放过平儿未来小娘子的兄弟姐妹吗?”赵平看着余柳氏,又望了望临安方向之后说道。
余玠淡然却声音嘶咽,极其悲壮昂首挺胸回答:“老夫已死,总不可能危及后人吧,所有罪孽老夫已经承担。”
赵平没有料到余玠想得如此简单,果然是武官,把这些文官想得太简单了。
“翁翁想法是好的,可是翁翁想过没有,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奸臣就是奸臣,小人就是小人,不是君子所能够相像的。”他沉重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
余玠听了此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