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还以为你说的不诚心。
他磕首,也是一种协议的方式,他既然已经磕首,当然是事情已经成了。
不然,他为何要给磕头,何况洪水之中。
他太感动了,知道洗地已经没有把他当成外人,因为小郎君这个称呼只有赵家庄的人才能称呼。
其它人一般都是非常客气喊赵主簿,喊他的职位。
石来进从水里站了赶来,拧了拧脸上及衣服的水迹,反正现在是七月天气,也不会着凉。
他向着刘明全拱手一礼说道:“刘匠师,在下想请教一个问题。”
刘明全看到他如此之大的雨水及洪水也敢一人前来观看,倒也佩服此人的认真劲儿。
他急忙拱手还礼,说道:“石监工,自家们是同事,不必客气,有话不妨直说。”
刘明全就是建坊的施工工头,而石来进则是监工的工头,二人不但是同事,而且是天然对立的关系。
虽然他坚决保证品质,可是哪个敢承认自己所做的活计没有疏忽呢?
关系必须现在做好,这个是关键。
石来进自然不知其中的弯弯拐拐,他现在只是想了解桥墩紧固的缘故。
他拱手一礼问道:“刘匠师,这个桥墩你不是说要半月才能稳定,为何现在只有十天就得行了?”
刘明全也拱手一礼,回答说道:“半月那是最保险的说法,只要养护得当,十天也是可以的。”
其实七天已经可以的,但是话不能说得太满,更何况此人以后就是自己的监工。
石来进点点头,说道:“谢谢刘匠师的解答。在下终于明白了。”
他心里对刘明全更加放心了,此人虽然有十分把握,但是说话依然留有余地。
要知道,这个桥梁可是百年大计,关系千千万万百姓的安危,他现在已经是监工,出事之后同样也要承担责任。
石来进沉思一会儿问道:“刘匠师,以后如何架桥?”
刘明全也沉思一会儿说道:“这个现在洪水很大,只有洪水退却才有法子。”
到了下午,雨水终于停止了,天气开始放晴,洪水终于从高峰下降了。
但是老百姓还是不敢出来,现在县城街道到处都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