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见萧皇后已经面无全非,脸上黑乎乎,虽然经过宫廷装殓师的精心化妆,依然难见她生前的雍容华贵仪态万方。
解开锦袍最上面的一粒纽扣,见已经碳化的脖颈黑乎乎的,轻轻移动脑袋,脖颈上的一道伤疤绽开来,那是在长阳宫燃烧之前,林啸的镔铁剑划上去的。
萧皇后生前受过伤,这是不争的事实,自己这个外行都能看出来的问题,宫廷的仵作会看不出来?
龚太青一阵惊喜,自己的儿子没有错,他想立即把这一发现报告皇上,可是突然又愣住了,假如是皇上策划了这一场火灾,皇上决定着案件的走向,他这一发现报上去会不会引来杀身之祸?
龚太青不敢再往下看了。
扣上萧皇后锦袍上面的扣子,吹灭蜡烛。在长明灯朦朦胧胧的光晕里,他没有了一点睡衣。
刚过四更,龚太青匆匆的出来养心殿。
回到家中,龚雄还在睡觉,这几天龚雄郁闷死了,刚当上两天的五品特办突然给撸了,还在众臣面前对他一番羞辱,龚雄真的咽不下这口气。
把龚雄叫起来,龚雄一脸懵逼。
“爹,你不是在宫里给皇后守灵吗?咋这么早回来了?”
“我问你,皇后的案件你调查的情况是否属实。”
“爹,现场调查的情况绝对属实。那天晚上皇后的房间里绝对发生过打斗,桑拿房的紫檀木都齐刷刷的折断,那是锋利的刀剑形成的痕迹。”
“皇后的脖颈上有刀伤,你发现了没有?”
“那是仵作的事情,皇后黑乎乎的,表皮已经碳化,谁能看出来了。”
“你真是混账,这么明显的痕迹都发现不了。”
“爹,这个案子没法查。我已经得到消息。西厂千户袁木在背后调查我的事情。”
“袁木在调查你?”
“是,调查我在皇后案件中的失职渎职刑讯逼供行为。”
龚太青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这个袁木,也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被他盯上,轻者脱层皮,重者满门抄斩。
“只怕他不管调查你的事情,连你爹我的事情也在调查。”
“他是一个千户,你是大鄢二品尚书,他哪里有资格调查你?”
“你不懂。西厂是朝廷豢养的狗,见人都想咬。一个千户是没有资格调查我,但要是他背后有人指使呢?”
“谁人敢指使调查你?除非-----”
“除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