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偷盗未遂,遭人揭发了吧?”
陈士洁满眼不可置信!双手用力撑着床边,将身子颤颤探了出去,想将眼前少年看得更仔细些。可眨眼工夫,那位置便没了人,只剩珠帘在晃动不停...
翌日,元哲干脆邀了郢江、郢山两个郡的各大家主入宴。晚宴设在戌时,陈润生带着祖父陈士洁,于酉时赶到,有圣旨加持,在元哲、顾七和陈士洁的游说下,圈地顺利异常。趁着酒酣,顾七让各家主当场签了同意书。
薛沛林见如此顺利,高兴地多喝了几盏酒,待宴席散尽,已是满脸通红。
即便共事许多年,陈士洁依旧不爱理睬薛沛林,只瞥了一眼,便以身体不适为由,让孙儿搀着自己快快离了刺史府。
许是厅上浓浓酒气熏得头晕,又许是小酌几杯已有醉态。顾七觉得脸颊微微发烫,头脑昏沉,只好走到廊下散散酒气。
今夜的月,格外明亮。
她靠着柱子,仰头望着一轮明月出神。
“怎么在这?”
顾七回头,正撞上元哲一张俊俏的脸。剑眉下一双含情目,鼻梁直挺,脸颊处微微泛红,薄唇似笑非笑。
“发什么愣?”元哲弯着腰浅笑一声,朝着顾七轻吹口气。
酒气在脸上荡散,顾七皱着眉头,抬手扇风:“殿下!”
忽然,觉得眼前更黑了些。
顾七用力眨了眨眼,见元哲整个身子覆了上来,将自己圈住。
“你...”顾七打了个酒嗝,抬手指着元哲:“你挡住我看月亮了。”
“裴启桓。”
“嗯?”
“你很喜欢月亮?”
顾七搔了搔头,憨笑起来:“嗯,月亮,好看!”
赵德勋搀着醉倒的薛沛林,走出厅见二人姿势暧昧,猛地想起薛沛林奏疏上的话来!顿觉顾七危险,赶紧凑上前大声说了句:“裴兄弟!等我,我去喊徐太医!”
元哲一手抵着柱子,一手正悄攀上顾七的腰。
赵德勋一声喊,击退了元哲三分酒气。
他沉着脸,眸中闪出寒光:“滚。”
赵德勋瘪了瘪嘴,灰溜溜搀着薛沛林回了厢房。
顾七被赵德勋吼得一激灵,趁脑袋清醒,踉跄着钻出来,拱手行礼:“殿下早些休息,臣,臣先回去了。”
转身刚要走,便被一只大手拽住!
“去哪?”
“回厢房。”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