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区区农妇,都不畏惧知府官威,反倒是他个做官的,却只想明哲保身。
田知县仅剩的一点尊严,有些受不住了。
只是他想了想,还是叹气道,“这事儿倒也不是我不肯,只是许知府眼下,因着先前一桩孩子被拐案,前去了霞城办公,如今不在府城,怕是你家去了也是白去啊。”
冯氏皱了皱眉。
这时,小糯宝看得出,这个田知县并未撒谎。
于是小糯宝挠挠头,忽然想到另个法子,这就笑嘻嘻拽了拽田知县的衣袖。
“放心,这事儿你不用为难。”小糯宝勾勾小手,招呼他蹲近点。
她快速对田知县耳语一阵,末了,就眨巴眼睛,“就照我说的去做,我家就可不再追究,同时,你也不必去许家捉人,更不会开罪到许知府那边啦~”
田知县听得眼睛一亮。
这就忙不迭点头,“好,好,那我这就回去办!”
待这家伙一走,冯氏和姜丰年他们都可好奇,想问问糯宝到底说了什么。
小糯宝扭着小胖腰,臭屁地扒了下眼睛,小嘴闭得跟个紧嘴葫芦似的,一个字都不肯说。
冯氏无奈扯她小辫,“小坏蛋,不知又在憋着啥鬼主意呢,还跟家里人卖关子,等过两日我们自己打听!”
不过,都用不着等上两日,才第二天,城里就炸了锅了!
田知县挑了个正午时分,街市上人最多的时候,就带着一队衙役,押上那日装流民的仆人们,敲锣打鼓地去了许府!
知县出行,人们必然围观。
许府大门刚一打开,就见田知县弯腰作揖,给许兴来赔着不是。
“都是本官的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竟把您家下人给抓了去。”
“唉,也怪这些做奴仆的,太过老实了,他们若是早点说出,是您府上的人,本官何至于关押他们数日。”
“不过是装装流民,闹个粥棚而已,那个姜家和秦菜居真是大惊小怪!现在人给你们送回来,本官的心啊,也算是踏实了!”田知县扯着嗓门,装模作样地道。
许兴来这会儿刚午睡醒来,还一脸蒙圈呢。
等田知县洋洋洒洒说完,带着衙役们离去,许兴来才一拍脑门,知道坏了。围观的男女老少们,此时都一脸鄙夷,对着他和几个家仆指指点点。
“什么?原来那天在粥棚找茬的,竟是许家派去的人?”
“好他个许老爷,不出钱救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