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里无人,否则传扬出去,恐怕弹劾的折子都如雪片一般了。
“妾身自有办法,何况若是不成,不还有……陛下吗?”她一手掩口,坏心儿地笑了笑,“崔娘子对陛下或许是有几分真意,陛下不妨……牺牲一下色相,让崔娘子……呀!”
她最后的话终究没能说完,被一声惊呼扭曲地变了调。
萧言舟捏住她的后颈,威胁意味十足地掐了掐,让谢蘅芜成功住了嘴。
他看她终于安静下来,分神想,怎么和那死猫一样。
一捏脖子就安静了?
萧言舟有些匪夷所思,手不由自主地,又捏了捏掌下的脖颈。
谢蘅芜怕痒,他捏得又不太用力,像是故意挠她似的,没忍住笑了几声,扭着身子要躲开他。
萧言舟这才放心,确信谢蘅芜与那死猫还是有些区别的。
这便好。
于是萧言舟又叫来赵全,令他去传崔露秾过来。
当着谢蘅芜的面见她,足见萧言舟那点小心思了。
她低眸笑了笑,将身子完全倚靠在他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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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露秾听闻赵全来传时,一时不可置信。
萧言舟竟会传召她,去的还是……紫宸宫?
她垂眸应是时,心里不可避免地腾起了一点雀跃之意,像燃起的烛火,在风中幽幽摇晃。
但这点烛火,在见到谢蘅芜时,便被“扑”地一下吹灭了。
崔露秾唇角放平,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萧言舟不先叫她起身,而是说道:
“今日并非孤想见你,而是贵妃有要事,你尽管与贵妃说话就是。”
这避之不及的态度,**都看得出来。
崔露秾肩头微微一沉,似是舒了一气,才道:“臣女遵旨。”
感觉被气得不轻。
谢蘅芜侧眸,趁着崔露秾还未起身的功夫,暗暗瞪了萧言舟一眼。
因为要见崔露秾,两人总不能是在寝殿里搂抱着见人,谢蘅芜坐在他手边,还隔着一段距离,只得以眼神传达一番不满。
然而萧言舟浑然未觉似的,眸光平直,半点不挪过来。
谢蘅芜咬唇,在心里默默记下一笔。
崔露秾就在跟前,她没有多耽搁,便将自己的打算说明了。
语罢,谢蘅芜观崔露秾神色,像是不曾反应过来,不禁思索自己是否说得太直白了些。
崔露秾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