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纸就正正好放在钟秀所写的上头,对比明显。
钟秀的唇抿得更紧,跪坐的身子僵硬无比。周继莺话里行间的轻视嘲笑之意,在场的哪个听不出来?
容晴此时心底已然生怒,只是面上不显,眼神较平常更幽深一些。
她轻叹,“这一笔,确实不是如此。”
竟是附和了周继莺的话。
还没等周继莺高兴,却见先生俯身环住了钟秀瘦的身子,修长柔软的手更是包裹住了钟秀的手。
容晴轻声在钟秀耳边道,“这一笔是连笔,你用力的方向和顺序错了,所以仿不像。”
着,直接握着钟秀的手带她在旁边重新写了一遍。
“会写了吗?”
“不、不记得了。”钟秀怯懦地。声到几不可闻的程度。
可容晴却听得清楚,于是道,“那再来一遍,我慢一些。”
她很有耐心,一边写一边给钟秀细细讲解每一笔的走势。虽这些字钟秀一个都不认识,但这不要紧,认字可以慢慢来,但练字要宜早。
周继莺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只觉自己是个白日里也要燃着的,不长眼的烛台。
“先生,莺儿也要先生这样教我写字。”周继莺不死心,凑过去蹭了蹭容晴。
容晴这时正好写完,松开了手,侧头看向周继莺。
那眼神很平静,可这平静却让周继莺打心底害怕起来……
这样的先生,太过渗人。
“学堂的规矩,莺儿姐应当清楚才是。教授学问的地方不是玩闹之所。若姐想等,便安静一些。钟姑娘还有两刻钟才能写完,若是姐你不想等,自可去用膳。”
容晴完,便不再理会周继莺,只是督促着钟秀将这书帖临完。
周继莺在一旁,脸一阵红一阵白,突然哽咽了一声,提起裙子便跑了出去。鹅黄的裙摆在跑动间荡出花瓣一样的弧度。
“先生。”钟秀见周继莺跑了出去,很是惶惑地看向容晴。“莺儿姐可是生我的气?”
钟秀不可能不担忧。钟老头把她送进这里,抱得就是靠她巴结周家姐的心思。所以周继莺再怎么欺负她,她也不会去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