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箫清晰的意识到,自己这个皇帝身份,在别的女人那里是瑰宝,在陆九卿这里是麻烦。
墨箫抬手捂住自己的双眼,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卿卿,你要我怎么办啊……”
这个黄袍加身,就不是他能轻易脱下的了。
这位被称为暴君的皇帝陛下,此刻倏然间红了眼睛,无助得像个孩子。
他拿下手,看着陆九卿,哽咽道:“我怎么办……”
陆九卿被他看得心中抽痛,垂在身侧的手指也在不受控制的颤抖。
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上前一步将墨箫的头抱在怀里,轻轻**着墨箫的后脑勺,轻声说:“对不起。”wwω.ЪiqíΚù.ИěT
你那么努力,我却胆小如鼠,一直在退缩。
她害怕,她赌不起。
前世,她压上一切,结果输得一塌糊涂,最后不得好死。
当年的唐修宴,也是对她好过的,也曾指天发誓要报答她的恩情,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后来呢?繁华迷人眼,欲壑难填,人总是不知满足的。
墨箫如今是好,好到陆九卿挑不出半点毛病来了……但是,谁能保证他一辈子对自己好?m.bīQikμ.ИěΤ
她从唐修宴的身边逃开已经费尽力气了,将来若是入了宫,还能再逃掉吗?墨箫可不是唐修宴,他没那么愚蠢。
所以,这一世,她不敢赌了。
她把未发生的事情都算在现在的墨箫头上,所以陆九卿对墨箫说对不起,是她太懦弱。
墨箫抬手紧紧地抱着陆九卿,似要将对方嵌进自己的身体合二为一,这样他们就再也不能分开了。
好一会儿之后,陆九卿伸手拍了拍墨箫的肩膀,轻声说:“陛下,歇息吧。”
他是皇帝,他明日还要早朝,还有数不清的折子要看,他耽搁不起。
墨箫一言不发,直到躺在床上许久,他也未曾合上眼。
旁边的陆九卿亦然,看着快要燃尽的烛火,陆九卿忍不住说:“陛下,休息一会儿吧。”
墨箫眨了眨干涩的眼睛,轻声问:“你会离开吗?”
陆九卿抿着唇,没吭声。
墨箫侧头看她,有些执拗地问:“你会一言不发,偷偷的离开,像上次在江南一样吗?”
陆九卿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心中不忍,还是说:“不会离开。”
顿了顿,轻声说:“我向你保证,如果我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