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得实在辛苦。
“先生请进。”
谢安掀了帘子进来,为她号脉。
请完平安脉后,谢安皱眉叹息,劝道:“娘子患有心疾,更应当比旁人少费些心思,多休养生息才是。心神不宁,则芳龄不济啊。”
这是旁敲侧击让她少管闲事么。
夏宁听得心烦。
但面上却不显,嘴角挂着一抹极淡的浅笑,“人活在世,若思绪停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您还不如直接给我一副迷魂汤,让我一路睡回京城拉倒,省得日日有耳报神一有个风吹草动就把您请来把脉。”
谢安教她说的这些话气到了。
倒吸了口凉气:“我们这都是为你身子好,小姑娘火气这么大作甚,你可别忘了——”他及时止住,只吐出一句:“我
帮了你多少事,救了你几次性命,如今你想过河拆桥了?”
夏宁和颜悦色,“我自己的身子比谁都清楚,先生无须劝我那些,我还客客气气尊敬先生。”
小老头嚯了声,很是不屑道:“姑娘莫不是以为自己学了些皮毛,就能质疑老夫的医术不成?”
夏宁眯眼笑着说了句‘不敢’,转头看向帘子外的方向,唤道:“将军……”
方才还和她一脸不屑的小老头,连忙敛袖磕头,“叩见将军!”
半响也没看见有人进来。
这才晓得自己上了当。
小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提上自己的药箱拂袖离去,还不忘撂下一句气话:“今后休想老头子再帮你了!”
结果才下了马车,撂完狠话,迎头就看见了站在三步外的耶律肃。
小老头:……………………
马车里,春花早就被夏宁的言行举止吓傻了。
“娘子……娘子……不、不……”
夏宁一眼扫过去,眼风带小刀似的利。
春花立刻闭嘴,还讨好的冲她竖起了大拇指。
夏宁这才放过她。
耶律肃进来时,就看见夏宁生冷着一张脸,眼神虚浮着,不知在思索何事。他进入马车内部,在夏宁身旁坐下。
他一入内,原本还觉得宽敞的马车便觉得有些逼仄了。
春花这才后知后觉的溜了出去。
“谢安如何惹你生气了?”
他口吻稀疏平常,就像刚才两人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夏宁也平息自己心中的烦躁,答道:“谢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