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夏宁也万万没想到,这药还真不能用清酒送服。
从深夜开始腹部绞痛不已,胃里翻滚着恶心,又吐又拉了一整日。
张嬷嬷生怕出事,禀了将军府里的管事请来一位乡野郎中医治,治了半个月才彻底好起来。
便是这样,耶律肃也不曾来看她一眼,也未派人来关心一句。
张嬷嬷在时无人敢说,今日张嬷嬷外出采买,兰束、菊团不在,只留了梅开、竹立在夏宁身边缝制夏衣,竹立才愤愤不平道,“小姐这一趟病的这么厉害,也不见大人来。”
竹立心直口快,性格毛躁些。
梅开胆大心细。
听竹立这般抱怨主子,难得的没有呵斥。
可见她心里对耶律肃如此绝情的做法也有不满。
夏宁倒不像是生气的模样,一边转着团扇玩儿,一边道:“别忘了我这外室是胁恩威逼得来的,若没有两年前那一遭,耶律肃大可找一个家室清白的姑娘,或是身边底子干净的丫鬟做外室,而我估摸着还在青楼里打转呢,哪能有眼下这松快日子可过。”
竹立仍不甘心,“便是阿猫阿狗养了两年也该有了些情分,更何况小姐还是——”
见越说越离谱了,梅开才喝止。
夏宁收了团扇,倚在美人榻上,眨着杏眼,一派纯粹的问道:“竹立觉得我像是猫还是狗呢?”
竹立啊了声,显然没跟上夏宁的思绪。
梅开接了话茬:“狗子衷心也显得蠢笨些,小姐更像是猫儿才是,我听说东罗有一猫儿毛发纯白细洁,碧色眼珠子,眼神花气,走路跳跃背影婀娜多姿宛若舞姬。”
竹立也有了兴趣,“真的有这种猫?南延这儿的猫都是黑猫花猫,一股子野性,看着就让人害怕。”
“可惜。”夏宁摇着扇子叹息。
竹立问道:“小姐可惜什么?”
“这几年市面上的黛子、胭脂多为西疆货,又贵又难用,东罗产的黛子胭脂高价难求,许是两国边市不畅,否则咱们还能使点银子让商贩抱只白猫来养养。”
“小姐真想养的话,不妨这个月大人来时,去求求大人?”梅开难得见夏宁开口想要些什么,出主意道:“本来小姐的病因是大人赐的药,这半月遭了这么一茬罪,看着消瘦了许多,即便大人心如磐石冷硬难热,见到小姐形容消瘦了难免会怜惜一分,小姐再撒娇磨磨大人,指不定就能将白猫抱来。”
竹立不如梅开聪慧,应和道:“梅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