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道流的声音突然一冷，让叶凌安诧异起来。

叶凌安想了想，开口道：“我当时忙着跟唐昊战斗，我没有留意到这些东西。”

她那时无心顾及别的东西，自然没有留意到这些事情。

“就连小舞献祭，我也是后知后觉，至于老师的做法，我也不清楚。”

叶凌安说的是实话。

她的眼神清澈见底，情绪极为平静。

当时的场景太乱了，她真不一定注意到这些。

“果然，她是故意的。”

千道流绷紧着一张脸，声音彻底地冷了下来，“她是在故意放走唐昊，也是特意让那只十万年魂兽献祭。”

“为的是十万年魂兽不落在武魂殿这边。”

千道流的话让叶凌安惊诧起来，“大爷爷，老师她不是这样子的人。”

“她一心为了武魂殿的发展而努力，正所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她没必要帮助唐昊啊。”

叶凌安就是这一点感到疑惑。

武魂殿的势力遍布全大陆，如今号称为全大陆发展最为强大的势力。在这种情况下，比比东没必要为了帮助唐昊而冒险一试。

再者，比比东和唐昊之间是有仇的。

比比东不可能帮助自己的仇人啊。

“她不是在帮唐昊，而是在帮自己。她怨恨武魂殿，也怨恨我们，所以才想把这一切都给毁灭。冤冤相报何时了，哎，这都是孽缘啊。”

千道流叹气一声，他明白比比东的想法。

当年的事情还没有画上完美的句号。千寻疾虽然死了，但是他遗留下来的后患还在继续。

比比东忘不掉那些仇恨，千仞雪的诞生对她来说就是一种耻辱。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层仇恨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反而越积越多，已到了如今视对方为敌人的程度。

千道流不是没想过去化解比比东的怨恨，但是他发现这不可能的。

因为千寻疾，她失去了一个女人最为重要的东西，并且还被强迫地接受冰冷无比的现实。

千道流不是不知道比比东的惨，却没有阻止，是因为帮亲不帮理。

他何尝不知道这是错误的呢？

但是谁叫千寻疾是他的儿子？

在外人和亲儿子之间选择一个，千道流肯定是选择后者。那件事的起因，千道流早已不想去追究。

他们千家到底是愧对了比比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