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冼耀武移动一下位置,来到岑佩佩近前蹲了下去,“嫂子,苏丽珍没出来听曲?”
“没有,晚饭也没有到饭厅吃,常来的车在呢。”
“哦。”
冼耀武仰头往三号楼四层看去,客厅的电灯大亮,不用说,牌局正在进行。
苏丽珍是怎么跟的大哥,他心里明镜似的,对苏丽珍他一直看轻,也不当她是大嫂,所以对她的生活方式从不发表看法,他需要做的就是在大哥不在的时候把人看好,别让她趁机偷人。
“有人送来一张结婚请柬,女方是郑月英,老爷跟我提起过她,但走的时候没交代,你说让谁去赴宴好?”
“是谁送来的?”
“一个比我还小的靓妹,她自称陈燕卿。”
“她是陈靖坤的妹妹,嫂子你别看她年纪小,外面都叫她毒玫瑰,有传言半个月前她用鞋跟把别人的一只眼睛砸爆。”冼耀武斟酌了一下,说道:“大哥以前跟我说过郑月英是个很能干的人,只要选对路,将来的成就不会差。
大哥说对了,现在庙街的粉档清一色都是陈靖坤的,主要功劳都是郑月英的,她也被人叫作毒蝴蝶。”
岑佩佩蹙了蹙眉,“那老爷之前有交代吗?”
“大哥的意思是别走太近,留着香火情就好。”
岑佩佩略作思考,“那就让敏姐去赴宴,红包大一点,酒席上再唱一首祝福的歌。”
“嫂子做主就好,我听嫂子的。”
……
豆腐街。
冼耀文和戚龙雀又在娘惹菜的摊档吃饭,忽然间,一股浓重的汗臭味盖住了桌上的菜香,循味观脸是之前的扒手阿乐。
“是你啊,找到事做了?”
话吐出,冼耀文在阿乐的身上巡视了一遍,做工导致的污渍覆盖之下,阿乐穿着一身浆洗到褪色发白的衣衫,有些地方还能依稀看出搓衣板和洗衣棒留下的痕迹。
这才几天的工夫,阿乐应该是没能力把衣物交给专门从事收费洗衣的洗衣婆洗,如此彻底细致的洗衣方式也不像是亲力亲为,加上豆腐街是红头巾的大本营,多的是形影单只的红头巾,这么一推断,这小子大概勾搭上了一个红头巾。
两颗飘在异国他乡的心,有不安,也有过来人的食髓知味,对眼了,互相慰藉非常正常,从你给我洗衣,我帮你搬抬开始,最终回归动物的那点原始冲动。
“找到了,做地盘。”阿乐的目光朝桌上一瞥,喉结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