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手举起树枝对准水面,视线在河中前后左右搜寻着。
突然,只见老刘头神情一肃,伴随他‘呵’地一声,树枝末端顺着水流斜斜**河里。
接着他轻巧举起树枝,树枝上赫然挂着一条死不瞑目的肥硕鲫鱼。
老刘头得瑟地冲林浮真一挑眉:“怎么样?说你方法有问题,你还不信。”
扎了十来下没叉到一条鱼的林浮真真真惊讶了,她瞪大眼睛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叉鱼还不简单,”老刘头把他被水沾湿的花白头发往后一撩,叉着腰朗笑道:“我教你啊,丫头。”
“好啊好啊!”
这下可激起了林浮真的兴致,她兴奋地拿起渔叉就站到了老刘头身边,等着他教她方法。
然而老刘头没有开口,他打量了一下林浮真的小身板和于她而言有些过于长的渔叉。
“不行。”老刘头摇摇头,他走上岸,从树上挑了枝又短又直的树杈,掰下来朝林浮真丢了过去,“喏,用这个。”
“这个?我使得上劲吗?”握着手里轻飘飘的小树枝,林浮真怀疑地开口。
“你以为你有多大力气啊?”老刘头听后好笑道,“那渔叉,你那凶残老娘用着还合适。你用那个,全身力气都用去举渔叉了,哪还有力气叉鱼。”
林浮真想了想,觉得蛮有道理的,于是开始问重点:“行,那怎么样才能叉到鱼啊?”
“叉鱼这事儿,你要说难,也不难,要说简单,也不简单。”老刘头故弄玄虚地开口,“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嘛,就是你要学会把力集中在一个点上。”
“集中在一个点上?”林浮真疑惑地皱眉。
“然也,”老刘头笑着点点头,他举起手中的树枝,示意林浮真看向树枝尖锐的尾端,“要是用树枝叉鱼啊,你得学会把力气集中在这最尖锐的地方,只有这样才能把鱼扎透!一招毙命!”
然而老刘头这说法太抽象了,上一世未曾正统接受过习武教学,空有一身修为的林浮真听了很茫然。
她努力理解老刘头话里的含义,皱着眉说:“那我试试吧。”
说罢,林浮真学着之前老刘头的样子扎了个标准的马步,专心致志地盯着水面。
等了不久,她就见一条小鱼悠哉游哉地朝她游了过来。她眼睛一亮,举起树枝就准备叉过去,结果动作被老刘头突然打断。
林浮真眼巴巴地看着那条小鱼‘哧溜’一下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