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不一样,他会把她的礼物安到别人的头上。
一次吃饭,许父羡慕地说了一句同厂同车间的师傅手里多了块儿子给买的手表。
一桌人只有许宛棠记在了心里,攒了两个月的工资,去百货大楼买了一块中档的手表。
父亲戴上的时候,确实很开心,当晚,就把要好的同事请回家喝酒。
几杯酒下肚,同车间的工友自然看到了他袖子上的手表,便询问起来。
她当时在厨房跟妈妈在厨房准备新菜,就听到了父亲得意洋洋的声音。
他笑得爽朗,装作不经意但实则刻意地举起手,“这表?我大儿子送的!可出息了!这才毕业多久就赚到大钱了!真给她爹我长脸!”
在工友的恭维声和她爸骄傲的笑声中,许宛棠的眼泪不自觉地决堤。
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委屈得泪水湿了一脸。
她妈自然听到了外面的声音,看到了她的反应,但她妈妈只是抢过了铲子。
“哭什么哭?男孩子给你爸买的礼物,他说出来才有面子!”
她妈妈翻炒着锅里的食物,道,“也是你不懂事儿,你哥还没给你爸买东西呢,你先买了,不是让人家瞧不起你哥吗?”
哪有这样的歪理?
只是她不重要罢了。
说完她之后,又给个小小的甜枣。
她妈妈会抱她两下,“别哭了,下次,下次让你爸把你哥买的东西说成是你的,不就扯平了吗?”
上一世,在妈妈温柔地将她的泪水拭去时,许宛棠曾有一瞬间的怀疑。
觉得哪里不对,但母女之间的温情时刻不多,很快她就屈服于这次的“让步”。
后来的许宛棠知道了,许宝祥不会给家里人买任何东西,就算破天荒地买了,也不会把功劳安在她的头上。
许宛棠也送过她妈妈不少东西,有一次她给她妈妈买了新衣服。
在她的记忆里,她的妈妈已经十多年没有换过新衣服了,衣服已经洗得发白发泄了。
当时,那件衣服当场就被她妈妈团成一团,迎着她诧异的目光,扔到她手上,“我不要新衣服!我岁数这么大了还穿新衣服丢不丢磕碜?拿去退了,换成钱。”
许宛棠以为她是舍不得钱,直到听到她在门口跟隔壁的大婶儿抱怨,
“许宛棠这丫头,有点儿钱不知道咋嘚瑟好了!天天乱花钱,把那钱留给宝瑞上学用多好?还有她哥,那衣服都紧了也不见她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