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8 章 第六百零八章(1 / 3)

小张哥的**话像是一阵风,轻飘飘的吹来,毫无意义,只有让人烦躁的作用。

我气都生累了,只把手电筒一晃:“你跟过来干什么?”

“我可没偷偷摸摸的,是你没注意我,刚才我还跟族长打招呼了。”小张哥小人得志。

“滚”字就含在嘴里,有小哥在,想吐又吐不出口,我只好僵硬地转过身去,没想到回头就撞上另一张圆不溜秋的花白大脸,冲我咧嘴一笑:“上面这鸟语什么意思,我文盲,看不明白,妹儿来给我讲讲。”

我心头一梗。

你们都有病,一个两个的走路不喘气,还爱尾随。

“胖哥,你怎么也闷不吭声的。”

“本来是想去找瞎子的,看这孙子鬼鬼祟祟地跟着你们,担心你俩心眼实吃亏,我来给你们撑腰,打嘴炮我必压这厮一头。”胖子还风骚地一抹头发:“咱们姐俩谁跟谁,不用谢。”

“……”

我有种要被气笑的感觉。

看着胖子肥嘟嘟的脸,甚至大脑还在想,小哥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沉默寡言,会不会根本不是他天性使然,而是他在物理上被我们蠢到无语。

这么一想,心中忽然就涌现出一股蛋蛋的悲伤。

人和人之间果然有壁。

我知道跟胖子多掰扯无异于自取其辱,还是省点唾沫,告诉胖子这上头是唐朝的竹枝词,作者名为袁郊,竹枝词是一种诗体,特点在于其诗文融合民间的歌谣,念着往往朗朗上口又极具民歌色彩,这首诗翻译成大白话:我是经历过三世的旧人魂魄,赏月吟风的往事已成过去,不必再提,今有故人远道而来,使我非常惭愧,我的模样虽已改变,但我心性长存。

胖子来来回回扫视三遍这块大石头,摸不着头脑道:“这玩意儿乱七八糟的,翻译完还跟天书似的,这什么跟什么。”

我很有耐心的跟胖子解释,他听不懂是因为不了解诗诞生的背景,这诗源于《甘泽谣》的一则短文,讲的是隐士李源与高僧圆泽禅师相约来世相见的故事。李源本是富家子弟,后家道中落,悲觉人生无常,自请去庙中修行,结识圆泽禅师,俩人兴趣相投,没多久就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有一**俩结伴去四川游玩,偶遇一位王姓的孕妇,圆泽禅师道他来世注定要成为这妇人的儿子,今日恐要转生,与李源约定十三年在杭州的天竺寺外再见后,圆泽禅师于当晚圆寂,李源悲痛欲绝送走挚友,十三年后如约而至,在天竺寺旁偶遇一牧童,这一首竹枝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