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背负着巨大的压力。
于是我故作轻松对他道:“你说人总说今生来世的,如果有下辈子,你想当什么?”
“怎么你每回都有那么多不重样的问题。”
“勤劳的小蜜蜂能吃饱饭。”
天真紧绷绷地眼光松了一松,摸着下巴故作深思道:“要是有来生,我一定要当个美丽多情的乡村姑娘,勤奋贤惠,没事干就在男人窗边晃悠,拿着我的洗衣棒槌,骗他们给我洗衣服,等我把他们一个个都勾引的找不着北了,我就跟他们结拜成兄妹,说他们都是好人,是我配不上他们,等把他们的心伤完了,再换新的对象,我要立志整治全世界的老色批,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我哭笑不得:“你志向很伟大。”
胖子听了骂道:“你这不仙人跳吗。”
“我是纯情的村姑,请你不要语言骚扰我,再说你对号入座什么,我祸害你了?还是你自认是个色批,毕竟往狗群里扔块石头,被砸到的狗叫的最响。”天真道。
“扯你**蛋,老子是五好青年。”
“美丽村姑和五好青年,你俩能不能不闹了。”我拍拍他们。
天真感慨地叹了口气:“干活就是不能太磨叽,搞得我还挺惆怅。”刘丧隐隐察觉到什么,问他:“你是不是对这事没什么把握?”
“还行。”天真学瞎子打个哈哈:“要我翻车了,你也不至于投胎路上再掐死我一次。”
“你——”刘丧也有些怒了。
简单的缓和了下气氛,我们不做过多的耽搁,天真深呼吸了大大的一口气,领着我们第八次跃下断崖。
我坠落进无数气流的包裹之中,风像凌厉的剑,在耳边划出许多剑痕,我面向高空,心中已没有前几次掉落时的慌张。
在不停下落的途中,我能感知到身体好似正经历着某些奇异的变化,气息渐次沉重,心跳在肋骨的束缚下倏地一动,我张开嘴,胸腔里强烈的震颤突突而来,似要从隐约的窒息感中破土而出。
眼前黑暗越来越深,越来越暗,我闭上双眼,任由身体下坠,直到隔着朦胧的眼皮,忽而有花白的光线直射上来,我缓慢睁开,在曝光中眯着眼向四周看去。
微风轻起,一切如旧,而身边的人都躺在地面,只有正对着大门的方向,有一道影影绰绰的光在轻轻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