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4 章 第四百九十四章(2 / 2)

这语气就像平时在家里问他吃樱桃还是吃李子,他平淡道要李子。

刘丧欲哭无泪,尽管整个人都缩成一个大大的“怕”字,却也没胆子、没意图违抗他偶像的指令。

在小哥定定的注视中,他默默擦掉额头的汗水,如抽搐的菜花蛇般扭曲到藤索面前,两只手抖抖瑟瑟抓住牛皮革。

光线幽暗,只见刘丧用牛皮革半挂在藤索之上,凄凉的背影被幽幽寒气包裹着,真有种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悲壮感。

安全绳还栓在他腰间,小哥接上一条十多米长的攀岩绳,对刘丧点点头,天真就翻译道:“你放心大胆滑,有绳子,摔不死。”

刘丧的声线自带俄罗斯颤音,且怒且惊道:“你说个屁风凉话!哪怕摔不死,在墙上拍一下也够我受的!”

“你滑不滑,不滑给老子滚下来,怎么那么多废话。”天真不耐烦道。

可能是小哥还在后面杵着,他没继续跟天真呛,而是回头偷偷一瞄我,眼中几乎要含泪了。

我心中好笑,立即对他做个肯定的手势,用口型道:“加油。”

最终,刘丧只得英勇地挺直背脊,在我们三双目光的鼓励下扭扭**,屈膝信仰一跃,跳出高台顺着藤索一路滑落下去。

——干巴巴、直瘪瘪的身体,像条晒干的海带,在藤索上晃啊晃。

从头到脚都绷的笔挺,我仿佛能脑补出他脚趾都在用力的场景。

我的王母娘娘。

这个世界上怎么还能有人这么好笑。

我和天真当时就没忍住,噗嗤两声笑出来,嘎嘎嘎嘎嘎地笑声洋溢整座洞穴,从头荡到尾,又从尾飘回来,总之就是非常聒噪。

在我们毫不掩饰的哄堂大笑中,刘丧的影子远远抖了抖,如风里的野菊花,铿锵坚韧,却不知为何,莫名显得更唏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