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都被他直接挂停在半空。
我赶紧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落到泥地上,看都不看他转身拔腿就跑,边跑还边按住对讲,大叫道:“我最多只能再坚持半分钟!祝你们好运!”
黑瞎子在另一头说风凉话:“勇敢的小松鼠,我为你点赞。”我大怒:“谁是小松鼠,我是你二大爷!”
他在对讲里笑个不停,气得我拉掉耳机。
一面奋力跑着,我心里默数十个数,耳边都是狂呼的风声,脚下跑的可以生出风火轮。有一说一,跟小哥比速度,我绝对是在扬短避长,可是我别无选择,打不过,躲不开,只能遵循我作为怂货的本能——跑。
在我数到第六下的时候,身后的追击已然无线迫近我脚跟,风叶扰动声时时刻刻都在挑战我精神防线。
我心一横,猛然刹车扬腿一招回旋踢,也不管能踢到哪,冲着气流刮来的方位闭眼盲踢,然后不出意外被小哥用手臂挡掉。
趔趄两步站稳,呼吸都没喘匀,他二话不说依样画葫芦抬腿又往我头盔上劈。
或许是刚才爬树时被枝条挂到固定带,本来就不合身的头盔在我停住时向左一歪,欲坠未坠的挂在我脑门上,小哥腿势乍然停在脸侧,像是被按停的视频,没有丝毫的预兆。
我胆战心惊扭头,看到他脚背只差两厘米就要踢到我脸骨,腿一软,他看着我,脚风顺势往下勾住我肩膀,将我往前一带。
我闭上眼睛,以为自己要迎接的是肘击,却没想到会迎面栽进温软的暖怀之中,脑袋准确无误摔到他肩头,我呆了呆,小哥抱着我,利索撕掉我背上的名牌,将我放到凸起的树根上:“别乱动,等等我来接你。”
扶着头盔目视小哥远去,我摸摸自己微烫的脸蛋,呆坐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小鹿你为什么乱跳。
瞅瞅手表,离游戏结束还差五分钟,我算是超时完成任务,心里稍定,我将对讲调到公共频道,杂音未清,胖子的声音就从里面传来:“妈了个鸡,你们两口子真是要让人酸倒牙口,火都烧**了还要腻腻歪歪,我和天真那点鸡皮疙瘩都不够掉的。”
我颇为不好意思道:“见笑见笑。”
“你不懂,老男人谈恋爱就像老房子着火,为你痴为你狂为你哐哐撞大墙,平常操作。哎——”天真顿一顿,好像在叫谁:“你别笑了,一见他俩搂搂抱抱你就笑,跟个**似的,又不是你谈恋爱,你乐个什么劲?”
“关你屁事,我爱笑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