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顶指向的位置,正是天麟楼的下方。
怪不得二叔他们寻找喊泉不往别处找,只盯着天麟楼本身下功夫。
原来天麟楼演的是一出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我静默无言的看着天麟楼发愣,直到被黑瞎子拍醒,才回过神去瞅他们俩。
小哥表情宁静,远没有我惊讶,显然是早有此猜测,张张嘴正想讲些什么,黑瞎子忽然搭住我和小哥的肩膀,没有多说话,只扬扬下巴,示意我们回头看天空。
在我脑袋转回去的刹那,夜幕陡然炸开一道道绚丽的烟花,华美的盛光几乎将天穹映亮,五光十色的流彩不停的扩散与绽放,如同开在天际线的烂漫花簇。
瞳孔映照着眼前梦幻的盛景,流星般的火花在天幕划出数道尾翼。
圆月高挂,我转头看着小哥被光芒照耀的侧脸,他幽深的眸底此刻像是有无数繁星洒落,明明是可以隐入夜景的深邃脸庞,却因着眉目锋利的线条,硬生生在夜色中脱颖而出。
我一时怔住,黑瞎子就在身后道:“是天麟楼的烟火庆典,你们要亲嘴吗?要的话我闭上眼睛。”
依旧是他惯用的玩笑口气,却听得我心中莫名一酸,黑瞎子见状就“哎哟”一声,推推小哥:“赶紧哄哄你媳妇,她鼻子要红了,快快快,我最见不得小女生哭哭啼啼。”
我揉揉眼睛,将不合时宜的心情咽回肚子,抱怨道:“你眼神怎么这么好,我干点什么你都能看的清楚。”
黑瞎子抬抬鼻梁上的墨镜:“不说笑,在晚上你男人都不一定能打得过我。”
“我信我信。”
小哥没有搭话,只是静静地帮我把被风吹乱的发丝撩到耳后,黑瞎子有意活络气氛,半是玩笑半是询问道:“我一提到亲嘴你就哭,怎么,他是多久没亲过你了。”话音未落,他就煞有其事的瞅着小哥:“哑巴,你脑子都在想点什么,放着如花似玉的媳妇不碰,你是不是不行。”
“你瞎说。”
我吸吸鼻子,想故作轻松却难免有些酸涩溢出,只能梗着喉咙别别扭扭道:“我只是想到今晚的烟花,没准是我们人生能凑的最后一场热闹,我深夜容易感性,你懂得吧,本来想偷偷摸摸难受一会就好,毕竟我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结果被你抓个正着,你就不能当做没看到吗,好丢脸。”
“我还以为你在伤心什么,你这是在质疑我的业务能力,不跟你吹牛逼,我徒弟有多邪门我就有多靠谱,你可以不相信爱情,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