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骁痛到迷茫。
一双眼甚至都无法聚焦,看不清米雅兰那张脸。
他就站在那,如一堵庞大的肉墙。
米雅兰站在他跟前,认真地问,“我三番五次地玩弄你,你为什么不恨我,你到底在爱我什么?”
恨她,用多卑劣的手段跟她斗,都比现在这样好。
盛骁定定地看着她,“小姐,人活着这一生,无非就是为了那几个瞬间。”
米雅兰嘲讽,“我给过你什么瞬间,你经历得太少了,那些瞬间谁都可以给。”
“我不知道。”他想不起来,“我的心和我的身体,都不听我的话。”
米雅兰眼眸微颤,如实道,“但是很抱歉,我不爱你,我可以跟你做**,但没法承诺你未来,知道吗?”
盛骁扯了下唇。
他低声道,“没关系,我不逼你。”
米雅兰心口闷堵。
她迫切地想逃离这个地方,“我走了。”
盛骁又道,“小姐,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不要再找我了。”
米雅兰说了声抱歉,才郑重答应,“好,我保证。”
她开门离开。
盛骁站在原地,姿态依旧僵硬。
残卷的风吹过他的发梢,露出阴郁的眼。
他看着残留着触感的掌心,呢喃,“你再找我的话,就永远别想逃。”
……
米雅兰的玩心,和她的心狠成正比。
她有本事把盛骁玩得团团转,也有本事说不见就不见。
公司合作依旧在继续。
但是互相都躲着,克制着,很久很久都不碰面。
在健身房里魔鬼式训练了好几个小时,汗水流干,力气用尽,盛骁才终于停下来,坐在那垂着脑袋。
分不清这样的极端训练持续了多久。
他只觉得很爽。
他喜欢濒临死亡的感觉。
“咚咚咚——”
有人小心敲门。
盛骁睁开眼,微微抬头。
剪短的头发将他铺满汗水的脸衬得越发冷硬,漆黑不见底的瞳孔,散发着淡漠的冷气。
他喉结一滚,“请进。”
一个穿着丝质长裙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拿着水,姿态摇曳走到他面前,“少爷,训练太久了,休息一会吧。”
盛骁伸手接过。
她体贴,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