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憋得太狠,此刻竟然无话可说。是害怕说吧。
他们之间,话一旦说开了,就是结束。
比心狠,比隐忍。
任清歌比不过霍危。
她仍旧逃避,无声为他的手抹上药。
走的时候,她说,“你冷静一会吧,等想好了,我们再好好谈谈。”
离**间的时候,任清歌无力靠在门板上,用手背捂住眼睛,缓一缓刺痛感。
手机突然响起。
她吸吸鼻子,打起精神来。
“喂你好?”
来电是婚纱公司的设计师,“你好,是任小姐吗?”
任清歌,“是的。”
设计师,“是这样的,我们今天下午给霍先生沟通了一下婚纱的问题,他同意我们低价出售。但是我们给他发的合同一直没有回,打电话也没人接,请问他那边是怎么想的呢?”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任清歌脑子嗡了一下。
她下意识蜷缩着肩膀,想听仔细些,“你说霍危把婚纱低价售卖了?”
设计师,“是的。”
她刻意避开钻石破损的细节,“霍先生如果临时反悔的话,麻烦告知我们一下。”
任清歌的心瞬间就空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的电话,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只摸到了满脸冰冷的眼泪。
……
霍危回到卧室,看见任清歌在收拾东西。
他心里一紧。
“要搬出去?”
任清歌只简单收了几套贴身衣服,背对着他道,“不搬,我睡客卧。”
霍危缓缓松了口气。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动作。
反正是住在这里,有什么需要的回卧室拿就是了,她收拾得很快,片刻后就朝外走。
她没有看他一眼。
霍危听到关门声,缠着纱布的手缓缓握紧,直到伤口又渗出血。
这一夜,两人一墙之隔。
睡在空荡荡的床上。
都没有睡意。
……
终于熬到天亮,霍危早早来到餐厅。
明明千盼万盼想看看她,可真的来了,两人面对面一起吃饭,他又很冷漠。
照例做完康复,霍危前往书房的时候,碰上任清歌。
她拿着产检档案袋,换了一套出门的衣服。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