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翰有些难为情,“年轻的时候火气大,没控制好。当时你妈有点流血,吓得直哭,不断打我,给我牙都打松了。”
裴景川失笑,“你那会多大?”
“十八九厘米吧?没仔细量过,你**好奇的时候,用手比划了一下。”
“……我说年龄。”
裴司翰想了想,“二十三岁。”
裴景川面无表情地点头,“那确实火气大。”
裴司翰躺下来,回想起以前,忍不住感慨,“我跟你妈从认识到结婚生子,是我这一辈子最快乐的时候。”
快乐是真的快乐,但实在是过于短暂。
以至于后来空缺的那几十年,让裴司翰极度缺乏安全感。
即使现在已经家庭美满,他也偶尔害怕。
怕一眨眼,温向慈又没了。
“景川,你一定要对阿音好,女人真的特别难哄。”裴司翰再次叮嘱他。
裴景川郑重嗯了一声。
“我知道爸。”
……
洗尘宴那天的宾客,大部分都是裴景川亲自请的。
从早上开始人就陆陆续续来到酒店,几乎无一缺席。
裴景川站在门口,一身笔挺正装贴着他修长的身形和劲瘦腰身,整个人充斥着上位者的气息。
偶尔他会抬眼看一看四周,捕捉姜音的身影在哪。
她站在不远处,拿起一块板栗酥在吃。
面前站着盛骁。
两人正在小声说话。
不知道姜音说了什么,她望着盛骁,眼里带着隐约笑意。
而盛骁却笑不出来,一张脸绷得很紧,仿佛听到了紧急任务。
裴景川抬脚正要过去,一道声音喊住了他,“景川。”
回头,见是顾宴舟。
顾宴舟笑问,“你都想起来了?”
裴景川眼神柔和了一些,“嗯,都想起来了。”
顾宴舟一拳头砸在他肩膀上,心酸道,“那就好,我真是受够了你之前看我那眼神,跟看狗一样。”
裴景川一心扑在姜音身上,揽了顾宴舟一下,“先进去。”
他又扫了一眼外面,“唐芮怎么没来?”
顾宴舟脸一垮,“别提,绝交了。”
说完,唐芮的身影就出现了。
她从一辆加长版奔驰上下来,身边还有个女人。
两人穿着一黑一红吊带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