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泼到愤怒的几个人头上。毫无疑问——秦立德也疯了！

这一刻没人去留意秦立德的牙齿怎么能咬碎人的手指，要知道他好歹有58岁，头发都白了一大片，属于上年纪的人！哪来如同野兽般的一口好牙？

“老许！老许！坚持住——大家快走！找地方躲起来！该死的…怎么突然会变成这样。被咬死的人，居然还会复活？变成咬人的疯子？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张满扶着失血过多、有些神志不清的许石进跑开了，估计急救室的门迟早会被那些疯子撞开。

“我们怎么办？一起躲起来吗？秦副院长他…”剩下的几个医护人员失去秦立德这个主心骨，不知所措的面面相觑。

“我们都有被抓伤、咬伤过，我们都被感染了，天知道下一刻谁会发疯，建议分开躲吧！记得把门锁好，免得被咬或去咬别人！”

“那秦副院长怎么办啊？我们不能丢下他不管…”一个医生说道。

另一个医生叹了口气：“我想，如果秦副院长神志清醒，他宁可让我们远离他，也不想伤害我们！他老人家的品德，大家有目共睹，所以，我们躲起来，以后秦副院长康复了，不会怪我们的。”

众人似乎找到了一个让自己心里过去的理由，开始分开躲藏。但相当多的一部分人还是觉得人多有安全感，在一起可以相互照应。

张满搀扶着许石进跑进了一间空的病房，打开电灯，将他安放好，许石进说道：“就把我放这…快走，我感觉…好晕，浑身…难受！可能我…也要发疯了…你快…离开…别…管我…”

“胡说什么！我怎么能丢下战友！”

“我...”许石进头一偏，没了任何动静。

“老许？老许？说话啊！”张满眼眶有些湿润，摇了摇许石进，依然没动静。

“...”

张满探了探许石进鼻息，已经没气了，双手抚过他的脸，